時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平複剛剛的情緒,餘光看到他剛剛脫下來的外套。
沈知硯剛剛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他頭發濕得很,但是現在看他這外套好像是有肩膀那個位置濕了,其他地方都沒有。
那麼快就乾了?
時鳶往沈知硯的方向看去,他頭還是濕的。
外麵的雨下得真奇怪,她往浴室走去。
沈知硯把餐盤擺好,沒看到時鳶的身影,喊了一聲:
“時鳶?不是餓了?快來,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時鳶拿著一條乾毛巾走了過來。
遞給他,順帶指了指他的頭,
“擦擦吧。”
沈知硯笑著接下,一邊擦一邊問道:“關心我啊?”
時鳶坐到他對麵,麵無表情地開口:“我是怕你頭上的水滴到我的地毯上。”
沈知硯:“真無情。”
時鳶坐下,又看了沈知硯那還沒乾透的頭發一眼,奇怪道:
“你不是開車來的嗎?怎麼會淋濕呢?”
沈知硯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雨太大了,你窗簾拉著不知道吧,外麵剛剛狂風大作,差點把我車都刮跑了。”
時鳶:“那麼大雨你開車還開著窗戶?”
沈知硯:“”
好吧,其實頭上的水是礦泉水。
他剛剛下車的時候怕時鳶不給他進門,特意倒了瓶礦泉水在頭上。
他可太了解時鳶了,他這個樣子,再賣賣慘,時鳶肯定不舍得趕他走。
但是他現在也不能說實話吧,這多蠢啊!
他往客廳看了一眼,電視上還是電影的結尾,
“你下午在看電影?”
好蹩腳的轉移話題話術,時鳶眯著眼睛盯了他一會兒,答道:
“嗯,看了個很久之前想看的電影。”
沈知硯:“一個人還喝酒了?不開心?”
時鳶:“沒有,就喝了一點點,那酒”
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時鳶抬頭看了坐在對麵的人一眼,沒繼續。
她承認,她有點護食,關鍵那酒就剩四分之一了,再分給他,她自己就沒得喝了。
也不能老讓喬妍去偷喬爺爺的酒庫‘拿’吧?
沈知硯看向時鳶,問道:“那酒怎麼了?”
時鳶:“那酒一般。”
“哦?”沈知硯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倒要看看那酒怎麼一般。”
說完起身往客廳走,拿了酒又返回來,十分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
人家都帶著飯菜上門了,時鳶也不好拒絕,就眼巴巴看著他倒。
沈知硯察覺到她的目光,笑了笑,拿起酒杯嘗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