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薑澤知道,他昨晚聽到了。
他剛過去的時候,蘇瑾月還在哭,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想等她收住了再進去。
今天這種狀況,他真的不知道進去的話,要怎麼勸她了。
說時鳶今天有點太過分了嗎?
可是這些年更過分的是他們啊,時鳶說的隻是她的經曆而已。
而且說得直白一點,這些年時鳶所受的這些苦難,都是他們造成的啊。
她明明可以和他和薑晚晚一樣,錦衣玉食安安穩穩的長大的。
所以他就在門口待著,等蘇瑾月哭完。
結果她哭著哭著就又提起來今晚發生的事。
他聽到蘇瑾月哭著問薑川:
“老公,你說今晚時鳶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真的被人販子綁走,然後為了逃出來在雪地裡走了一晚上嗎?”
“她那個時候才不到四歲啊,天寒地凍的,她怎麼能忍受下來。”
薑川聽到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
“明天去長白山一趟吧,去當地的警察局還有時鳶以前待過的福利院問問。”
時鳶是薑川和蘇瑾月第一個孩子,他們當然也是愛過她的。
她剛出生的時候,他們也是想要把最好的都給她。
不過也是因為是第一個孩子,加上薑川和蘇瑾月都是獨生子女,所有對她更是寄予厚望。
對她的教育培養也是相對嚴格一些,特彆是發現她比同齡的小孩都要聰明後,對她就更嚴厲了。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相信做父母的都是這個想法。
但是小時候的時鳶性格跳脫得很,古靈精怪的。
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論怎麼逼她做她都不做。
而且一言不合就會跑回老宅找她的爺爺奶奶告狀。
薑家的兩位老人就對她溺愛得很,她一生氣,薑川蘇瑾月就得挨罵。
加上那時候薑川剛接手薑氏集團,蘇瑾月也正要接手蘇氏集團,都忙得很,就沒太多時間管她了。
長白山?
薑晚晚聽到這個地點,再聯想到昨晚在時鳶家發生的事,她大概也猜到他們去那裡是乾什麼了。
時鳶就是在長白山被他們丟下的啊,昨天聽到了時鳶說的那些,他們還能去乾什麼?
薑晚晚覺得挺好笑的。
昨天時鳶都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把自己的傷疤揭開來給他們看了
他們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想辦法怎麼彌補時鳶,而是去事發地查她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這些年對她都是不聞不問,時鳶有必要為了騙他們撒這麼大一個謊嗎?
但是這些是家事,也是時鳶的事,就算要說也應該是她自己說,他們沒有資格替她決定要不要告訴彆人。
薑晚晚繼續看向沈知硯問道:
“知硯哥,你找他們有什麼事嗎?著急的話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吧。”
這種事電話裡一句兩句也說不清,還是當麵說比較好。
不過昨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夫妻二人一大早就去了長白山?
旅遊嗎?
還真是一點都沒把時鳶放心上啊。
沈知硯垂在兩側的手綣了綣,又鬆開,看著薑晚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