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山可開心:“你小姨和你舅媽就說你肯定饞了想吃,說什麼都得讓我帶著,還特地多裝了一些五香的和微辣的。”
“我都要流口水了。”柳望雪抬手擦擦嘴角。
自家做的臘腸,柳望雪打小就喜歡吃。據說這門手藝是從她太姥姥那輩傳下來的,她太姥姥又是跟婆婆學的,而且改良了配方。家裡子女打小就學,新媳婦進門頭一件事情也是學做這個。
柳望雪在海市讀大學以及工作的那幾年,都是顧雪蘭和小姨、舅媽一起做了,給她寄過去。
大學的寢室是不允許燒水做飯的,但是柳望雪她們那棟樓的宿管阿姨比較鬆,平時用是能用,隻要上麵來檢查之前藏好就行。
剛去海市的時候不習慣那裡飯菜的口味,吃了一個多月,實在饞這口了,顧雪蘭就給她寄了點過去。
柳望雪網購了一個“宿舍用”的小鍋,還是帶蒸屜的,就趁周末大家都出去的時候蒸了兩根,打算配著從食堂買回來的米飯和蔬菜美美地吃一頓。
因為當時宿舍裡有個特彆講究的小姑娘,不允許任何人在房間裡吃任何有味道的東西,聞見了就發瘋。大家要麼有點怕她,要麼就是不想多事,宿舍就餐甚至吃零食都是選她不在的時候。
柳望雪刷著手機等飯,沒想到香味剛出來的時候,外出的文熙居然回來了,她一進門就使勁兒吸了兩口:“好香啊!我的天呐,怎麼會這麼香!”
當時倆人還不太熟悉,因為不是同專業的,平時的作息時間也不太一樣,就隻是點頭之交。
柳望雪看她那個毫不掩飾的饞樣兒,覺得特彆可愛,就大大方方地請她一起吃了,還把自己米飯和菜分了她一半。
文熙反應過來之後,特彆不好意思,想推辭,但又實在經不住誘惑,最後還是捧起了那個塑料碗。
一邊吃一邊讚美,等扒完飯,她把自己買的包包掛件分了一個給柳望雪:“姐妹,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
她倆的友誼就是這樣開始的——後來文熙一直將其稱之為“一飯之恩”。從那以後,隻要家裡給柳望雪寄吃的,就總會有文熙的一份,大學四年,她倆在一起度過了許多個像這樣的周末。
柳望雪開著車出地下停車場,說:“一會兒一定得拍個照片發給文熙,饞死她。”
柳南山問她:“熙熙現在是在y國工作是嗎?”
柳望雪點頭:“對,天天忙得腳打後腦勺。”
柳南山歎氣:“可憐的孩子。我聽說y國那邊都是黑暗料理,東西那叫一個難吃。工作已經夠不容易的了,連吃都吃不好。”
“沒那麼嚴重,”柳望雪說,“估計下個月月底,最遲十二月初也就回來了。”
“行,”柳南山囑咐她,“到時候叫她到家裡來,我和你媽多做點好吃的給她補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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