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倪嘉看了荊禹鈞一眼,說,“絮絮姐,導演不是問你這個。”
“那是什麼?”柳望雪問荊禹鈞。
荊禹鈞說:“你以前直播間的粉絲,還有現在的那批遊戲粉,以及一些正義人士,都希望你出麵發聲呢。”
“哈?”柳望雪不理解,“他們不是都已經扒出來了嗎?還要我發什麼聲?”
倪嘉說:“網上說的是‘據知情人士透露’,消息不一定保真啊,他們想要實錘。”
小晴捧著奶茶喝了一大口,一臉滿足,說:“嘉嘉姐,不是要實錘,而是要保持隊形。因為一共五部作品,已經有四部都被認領了,所以《春日朝陽》也得有正主認領,然後發文討伐唐鬆和。”
柳望雪搖頭,她對網絡上的戰爭是有很大的抵觸情緒的,一點都不想參與:“他們扒我的時候就沒經過我同意,現在又讓我出頭,讓我做什麼都給我安排好了,想得倒是怪美的嘞。”
倪嘉觀察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那,絮絮姐,《春日朝陽》的署名權,你不要了呀?”
自己的名譽和作品,沒人會不珍視。當有人已經把公道擺在你眼前時,你不可能不去抓住它,借此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幾位受害者因為唐鬆和而被迫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所以他們想要拿回的已經不僅僅是“署名權”了,而是這個“署名權”背後所象征的,屬於他們的,本該擁有的人生。
柳望雪覺得,和他們相比,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她雖然也因此改變了人生軌跡,但是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正軌。
除了唐鬆和沒有得到報應這件事以外,其他的,她早就釋然了。
“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署名不署名的,我早就不在乎了。”柳望雪擺擺手,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況且,當初我合同也簽了,錢也拿了,這叫什麼,錢貨兩訖。後麵也覺得不會再有能討回公道的一天,看著合同也糟心,就給燒了,錢也都花了。”
即便現在合同在、錢也在,網絡上的這場風波,她也是不會參與的。那場網暴的經過仍曆曆在目,這把雙刃劍用不好就是傷人又傷己,她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荊禹鈞聽完,覺得自己對她的欣賞又多了一層。怪不得能寫出《月初春澗》裡那樣的女主,大概是把自己投射了進去。
他笑著說:“你還挺豁達。”
柳望雪喝完了杯中的水,覺得甜味徹底被衝沒了,才拿起小蛋糕,挖了一勺吃。
她也笑,說:“我這不叫豁達,應該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麵的三人一想,可不是嘛,跟那幾位還在等結果的受害者相比,她確實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事情一發酵,彆人收獲的是同情居多,而她收獲的則是名利居多。
光一個《大昭二十一案》的編劇就已經引起轟動了,那個新注冊的賬號還點出了這個劇本原就是寫來參加盛海當年新人扶植計劃的。
這個信息一出來,彆說唐鬆和再度被罵,連盛海都被網友狠狠地嘲諷了一通。
畫風不同的隻有驚山科技的官微,評論區一片讚譽之聲,全都是誇杜雲凱獨具慧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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