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鬆直接被她逗笑了,抬手摸摸她的頭,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真的特彆想知道她的腦瓜裡都裝了些什麼。
他牽著柳望雪的手繼續往民宿走,說:“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甜的呀。”
“那是怎麼變得這麼甜的呢?”柳望雪問。
許青鬆沒忍住,又停下步子,跟她額頭對額頭地貼了一下:“是因為遇到了你呀,因為你很甜。”
柳望雪覺得自己的心臟再次被擊中,她握著許青鬆的手抬起來,在他指根處落下一吻,而後雙手握住,接著往前走。
她說:“所以我說,最幸運的應該是我。其實從結束直播退網之前的那段時間開始,我就已經不打算再談戀愛了。”
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一次對彆人剖白內心:“我會去秋水鎮,也是帶著一種逃避的心態,隻想跟父母一起,找一個無紛無擾的地方終老。設想一下,如果秋水鎮沒有陶華宇他們幾個,讓我看到另一種鮮活的人生,我大概隻會窩在房間裡,看看書養養寵物寫寫劇本,根本不會出來工作。”
她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許青鬆:“再設想一下,如果房子沒有買在你隔壁,或者說沒有你主動跨出的每一步,我可能就會停滯不前,或者會需要更長的時間,說不定我們就會彼此錯過。”
她說著抱了許青鬆一下:“所以謝謝你,是你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另一種幸福的可能,我很珍惜。”
柳望雪說的每一句話,許青鬆都明白,也十分理解。
正因為明白和理解,他在聽的時候心裡就泛著綿綿密密的疼,針紮一樣,一下又一下。
他抬手攬住柳望雪,低頭在她眉心輕輕親了一下:“我也很珍惜。”
倆人對視著,眼中的情意對彼此展露無疑。
“喲,這還沒到分彆的時刻呢,就開始依依不舍了?”
許青鬆和柳望雪同時循聲看去,就見荊禹鈞手裡拿著烤串,邊吃邊往這邊走。
他朝民宿的大門抬抬下巴,接著調侃:“彆站這兒呀,大庭廣眾的,往前多走幾步不就進去了嘛,你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話彆。”
許青鬆放開柳望雪,轉而牽著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和荊禹鈞打了聲招呼。
柳望雪挽著許青鬆的胳膊,毫不客氣地調侃回去:“在哪兒都一樣,我們都是兩個人,成雙成對。不像導演你呀,孤家寡人一個,隻能自己一個人出來吃宵夜。”
她還故意給“一個人”加了重音。
荊禹鈞吃完最後一塊肉,把簽子裝進手上的塑料袋裡,又從裡麵拿出一串,笑著指了指她:“警告你啊,不要惹孤家寡人,小心讓你改劇本!”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柳望雪根本沒在怕的,“那我找雲襄姐說理去。”
“行,你有靠山你了不起。”荊禹鈞說著和他倆一起往裡麵走。
上到二樓,他的房間在左邊,柳望雪的房間在右邊。
要左拐的時候,他忽然回頭看向許青鬆,意有所指:“提醒一句,明天要早起哦。”
許青鬆看著他悠閒的背影,低聲問柳望雪:“他說話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想起上次在靜安公園,柳望雪說荊禹鈞“為老不尊,亂開玩笑”,他拳頭有點硬了。
柳望雪拉著他右拐往房間那邊走:“以前不這樣,現在就是混熟了,喜歡嘴賤,彆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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