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走完斑馬線,踏上人行道,richard轉身看他:“我就知道是你!”
ed笑。
richard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和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值得你這麼大動乾戈。”
“哈哈,你終於問出來了。”ed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咖啡店,“走吧,我請你喝一杯,畢竟你現在連一塊方糖都買不起了。”
ed不僅給richard點了杯咖啡,還給他點了一塊蛋糕:“吃吧,我相信你早飯還沒吃,午飯和晚飯更沒了著落,這應該就是你今天唯一的一頓了。啊,我可真是,太心善了。”
richard正好也餓了,就抿了口咖啡,拿起叉子吃起了蛋糕。
ed又笑:“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啊,誰給你的東西你都能吃得下去。”
richard點頭,沒錯,他現在都讀檔重來了,就乾脆把自己重新當成了記憶裡的那個少年,一點都不會有什麼“嗟來之食”的羞辱感。
他這麼想著,送到嘴邊的叉子忽然頓住,又落回了碟子裡,認真仔細地打量起了ed的眉眼。
他想,聽這話的意思,他們曾經認識?
但是richard沒有在ed臉上看到一丁點熟悉的感覺,他問:“你是誰?”
ed依然保持微笑:“這不怪你,真的,畢竟跟高中時期的自己相比,我的變化太大了。”
回憶的閘門瞬間被“高中”這兩個字打開,richard再一次打量ed,還是沒能判斷出他是哪位“故人”。
“坐在教室最後麵的那個胖子,我想你一定記得。”ed也懶得再給出提示了,他現在的時間可寶貴,能抽出這麼一會兒來看richard的慘狀已經很艱難了,他要快點將其誅心,然後回去掙錢,“就是我。”
“哇哦!”richard發出一聲驚呼,“那那你的變化可真是太大了!我竟然一次都沒有認出來。”
他當即放鬆了,吃了口蛋糕,可又覺得不對:“當年我們可是戰友啊,按理說應該是有情義在的”
“閉嘴!”ed顯然不認可richard的說法,而且“戰友”這個詞簡直讓他反胃,“誰稀罕!”
richard被他突然的暴怒驚得往後一靠,順手把蛋糕碟子拉了過來,端在手上,繼續吃。
ed一看他這副樣子,更氣了:“狗屁的戰友!誰跟你是戰友!要不是你,那群人根本不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學生時代,總有人會處在被霸淩的位置高中時期的richard就是。
據孤兒院的修女說,他是一生下來就被扔在了那裡,不知母親是誰,更不知父親是誰。
他第一次被領養是在五歲,他小學畢業時,那對夫妻因為期貨而不慎破產,雙雙自殺,他又回到了孤兒院。
沒過多久,又有一對夫妻把他領走了。但這對夫妻後來愛上了極限運動,他剛上高中一年級的時候,他們去玩徒手攀岩,結果雙雙墜崖。
他們玩的運動有很多,因此大多數的錢都花在了旅途以及裝備上,給richard留下的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間半新不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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