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鬆把口袋裡的聒聒也掏出來,小鸚鵡都舒服地都睡著了,一被放在床上,瞬間醒了過來,拍拍翅膀就開始亂飛:“天亮了!天亮了!”
待飛到柳望雪麵前,她一把抓住,笑個不停:“寶寶啊,你是睡糊塗了嗎?”
聒聒眨眨眼歪歪頭:“啾唧!糊塗!糊塗!”
碰碰臥在床腳,昂頭看著聒聒,也仿佛在笑,悠閒地甩甩尾巴。小瓷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許青鬆枕邊,跳上去霸占地盤,順便嫌棄地看了聒聒一眼。
許青鬆從後麵抱住柳望雪,抬手在聒聒腦袋上點了一下:“是不是因為天冷了,感覺它腦袋沒那麼靈光了。”
“你是想說它凍傻了嗎?”柳望雪自動翻譯,彎腰拎起小瓷的一隻爪爪,把聒聒塞它懷裡,摸摸貓貓的頭,“照顧好弟弟,要溫暖它,知道嗎?”
聒聒瞬間窩了進去,緊緊貼著小瓷。小瓷不悅的眉頭立即下壓,隻不過沒把鳥推開。
許青鬆關上門,拿遙控開了空調,溫度稍微調高了些,然後攬著柳望雪坐在床邊,抬手去捏她的小酒窩:“你拉我進來是不是也要對我訴說思念啊?”
柳望雪拿掉他的手:“這個結論從何而來?”
許青鬆抬手指指門:“隔壁不是有個對照組嘛。”
柳望雪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裡,被他握住,她笑:“對照即便成立也不應該得出這個結論。”
“為什麼?”許青鬆問。
柳望雪答:“我倆又不會即將分開。”
許青鬆笑著和她貼了下臉:“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充滿了優越感。”
柳望雪被他逗笑,但想起心裡裝著的事兒,暫且忍住,看著他的眼睛:“哎,我問你個事兒。”
許青鬆不滿:“你叫我什麼?”
柳望雪這下沒忍住了,笑:“你不要打岔。”
許青鬆故作難受:“我不管,我就是不開心,什麼叫哎,你怎麼能叫我叫哎呢?太傷人了。”
柳望雪拉著他的手,笑得停不下來;“我沒有,我不是。”
許青鬆把臉轉向另一邊,不看她:“你就有,你就是。”
柳望雪解釋:“哎,在這裡隻是一個語氣詞,放在對話裡僅起到引起對方注意的作用,它就不是一個稱呼。”
許青鬆入戲很深:“你跟我說話不叫我的名字,就用一聲哎來引起我的注意,天呐,我們確定關係才多久,你這就開始不珍惜了?”
柳望雪笑得肚子都痛了,她站起來後跨坐到許青鬆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一連串的稱呼脫口而出開始哄他:“許先生男朋友寶貝兒大甜心親愛的小青鬆”
每說一個,許青鬆的嘴角就上揚一度,聽到最後一個“小青鬆”再也繃不住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去撓她癢癢:“什麼小青鬆,亂喊什麼呢?”
柳望雪邊笑邊躲:“那大青鬆,好不好,哈哈哈”
她往後仰得厲害,許青鬆怕自己一個沒抱住她會掉下去,就停了手,摟著腰把人往自己身前帶了帶,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抬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柳望雪笑得太開懷,心還撲通撲通地跳著,雙手捧著許青鬆的臉,還記著自己的問題,輕聲柔柔地說:“在車上那會兒,我給你念穆景生那條wb的時候,你是不是生氣了呀?”
許青鬆當時是搖頭,此刻卻點頭:“是挺生氣的。”
柳望雪連忙解釋:“我跟他真的沒”
話沒說完,許青鬆拿下她的雙手往身側一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柳望雪又說:“那些都過”
許青鬆又親了她一下。
柳望雪就笑了:“你彆在”
許青鬆再親她一下。
柳望雪雙手抬起撐他肩膀上,讓自己離他稍微遠一點,笑著問:“你乾什麼,讓不讓人把話說完了。”
許青鬆緊緊地抱著她,貼近她耳邊,說:“我生氣不是因為你,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都懂。我生氣是因為事情結束的時候隻有他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而且是他認為結束了才有的道歉。”
他越想就越氣:“他憑什麼?”把他懷裡的女孩當什麼了!
他憑什麼柳望雪也問過這個問題,但他覺得這個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最簡單最直接的解釋就是不愛。
不愛,就可以不在乎。
不愛,就可以隨意對待。
放在上輩子,她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心像是被放在苦瓜汁裡煎了一遍。
時間真的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如果還揪著什麼愛與不愛的那才真是毫無長進,未免過於可笑。
柳望雪此刻心裡被各種情緒漲滿,最後湧到鼻尖,化作一抹酸,眼睛就濕潤了。她環著許青鬆的脖子,手按在他後腦處,輕輕揉著:“彆氣了,我們不生氣,好不好?”
許青鬆聽到她聲音有點不對勁,心裡一慌,抬起頭看她,幫她擦擦眼角,滿眼心疼:“好,我不生氣了。”
柳望雪就又笑了,眨了眨眼,試圖把淚光眨回去,玩笑說:“你想想佳林”
她指指自己頭頂:“八頂綠帽,染了一片青青草原,恨過氣過之後又能怎樣呢,最後還不是放下了。他說的啊,總得往前走向前看啊。”
她摸摸許青鬆的臉,接著說:“人活一世吧,有時候受傷是不可避免的。當走出來之後,再回頭去看都會發現當初讓自己痛的要死要活的那些都不叫事兒。”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許青鬆聽了心裡更難受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就抱著她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柳望雪也反應過來了,她不應該那麼說的,她本意是要告訴她內心的變化,卻沒想到他注意點在彆處。
她等許青鬆平複了情緒,就開了個玩笑調解氣氛:“彆難過啊,你要這麼想,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他好好跟我在一起了,我還會退網離開海市嗎?如果我沒有退網離開海市,我還會來到秋水鎮認識你嗎?你能有機會追我和我談戀愛嗎?”
柳望雪說著自己都笑了,嘖,這是什麼不要臉的發言,好像遇到她是許青鬆莫大的幸運一樣。
許青鬆臉上終於也帶了笑,直接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隻不過是肯定的版本:“沒錯,不過你要把慶幸換成幸運,遇到你確實是我莫大的幸運。”
末了,他又感慨一句:“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柳望雪毫不謙虛:“我魅力大唄。”
許青鬆哈哈朗笑,和她蹭了蹭鼻尖:“那你有多喜歡我?”
柳望雪親他一下:“那要看你的魅力有多大。”
許青鬆抬手捏她的臉:“你這個女人,說話能不能揀好聽的說,要是哪天我魅力下降了,你對我愛是不是也要跟著消失了?”
柳望雪笑意加深,歪理張口就來:“努力保持啊,許先生魅力,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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