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鬆聽了就笑,跟爸媽解釋,他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但當時全心顧著柳望雪的情緒,沒抽出空往家裡打電話,後麵等柳望雪冷靜下來,杜雲襄又出手了:“有杜雲凱的姐姐在,沒什麼可擔心的,她公司的法務部從事情的開端就著手準備了,絮絮跟她又有合作,再說了,就算衝著我和杜雲凱的這層關係,她也不會讓絮絮受委屈”許媽媽聽不下去了:“我說你是不是傻?是誰親口跟我說有跟人絮絮結婚的打算的?那天我問你春節過後能不能帶絮絮回來,我們兩家父母也見個麵,你怎麼說的?哦,絮絮暫時不想,說覺得太快了。我看呐,還是你自己沒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問你爸,老婆在外受欺負了怎麼辦?”
不等許青鬆開口,許教授就慢悠悠地回答了,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身為男人就該在老婆的事情上有高度的自覺,首先就是不能讓她被欺負受委屈,如果她被欺負受委屈了,作為老公就應該親自出麵幫她解決。你反思一下,你是怎麼做的?”
被爸媽這麼說,許青鬆還能怎麼辦,隻能反思啊。他就是想著爸媽也不關心娛樂圈這些事,他們年紀也大了,看了那些烏七八糟的言論彆氣出個好歹,既然有杜雲襄出麵了,就代表問題解決了,他何必再多此一舉呢。沒想到反被爸媽教育,嗯,這麼看來是他不對了,他要好好反思。
於是,和媽媽約好為遊戲劇本內容做法律谘詢的事,許青鬆告訴柳望雪後,又和她說了說自己的反思結果。主要是擔心柳望雪會聯想然後多想,所以必須得攤開來說清楚。
柳望雪完全理解許青鬆的想法,因為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多此一舉”的人,事情既然能解決了,為什麼還要去給家裡人添麻煩,讓他們也跟著生場氣呢。老人到了這個年紀,萬一氣出個什麼毛病,他們豈不是要後悔莫及?
聽著許青鬆轉述他爸媽的話,柳望雪笑個不停。
剛來陶家村的時候,許青鬆的媽媽也在,二爺搬家那天還一起吃了頓飯,次日她就回京市了,柳望雪也沒怎麼和她說過話,不過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那時柳望雪覺得她身上有很濃的書卷氣,還有些和顧雪蘭很相似的地方,就猜測她該不會也是老師吧。後來從許青鬆口中了解到的,還真印證了她的猜測。
柳望雪現在又從許青鬆口中聽到了他爸媽的另一麵,覺得怪不得許青鬆的性格那麼好,他爸媽就是一對很有趣的父母啊。
有點想見了呢。
柳望雪不自覺地把想法說了出來,許青鬆開心地抱著她轉了個圈,連聲問:“真的嗎?決定要跟我回家了嗎?”
柳望雪笑著說:“春節還是不行,再往後推一推行嗎?”
許青鬆得了準信兒,不依不饒,一定要讓她給個確切的日期:“具體是什麼時候呢?比如?”
柳望雪想了想,問他:“三月底你生日,打算在哪裡過呀?”
許青鬆心花怒放:“京市啊,在家過!”
柳望雪拍拍他:“行,那就那時候吧。”
正好三月底去京市,四月初順便回趟老家,清明節得回去掃墓。
許青鬆笑得格外燦爛,抱起柳望雪又轉了個圈,親親她,一再跟她確認:“說好了啊!”
柳望雪點頭:“不反悔!”
於是,在許青鬆媽媽的組織下,柳望雪帶著她的半成品劇本、查閱的資料以及準備好的問題參加了與幾位律界大佬的首次線上交流。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她收獲頗豐,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頁又一頁。
接下來的時間,柳望雪沒有再去工作室,從早到晚就待在她的小書房裡,專心致誌地寫劇本,有時候靈感爆棚還會熬個大夜。期間又在許青鬆媽媽的組織下參加了第二次線上交流。
這半個月來,許青鬆隻有在晚飯的點能見到她,見了也聊不了兩句,她匆匆吃完又去沉浸式地寫劇本了。
許青鬆上班的時間裡整個人明顯的低氣壓,然後被火眼金睛的杜雲凱無情地嘲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海市和陶家村,而是我就住你家隔壁,你卻沒時間搭理我哈哈哈哈”
天道有輪回,這下輪到許青鬆把相思病害到眼睛上了。
半個月後,柳望雪不僅把劇本完成,還從頭到尾改了兩遍,算是稍微地打磨打磨。又應許青鬆媽媽的請求,把完成好的劇本發給她和她的師哥師姐們看看。即便媽媽不提,柳望雪也會主動提的,她不希望劇本中涉及到法律知識的部分有任何明顯的錯漏或瑕疵。
幾位大佬看完劇本後,他們又進行了第三次線上交流。交流結束後,柳望雪又針對他們提出的問題以及建議再次對劇本進行完善,到此才算大功告成。
長時間高強度的忙碌過後,猛地一放鬆下來,柳望雪就感覺到疲憊。尤其是這段時間還趕上她的特殊時期,那幾天雖然沒有腹痛,但卻渾身難受,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舒服,就是難受,全靠亢奮的精神在吊著。
劇本是在臨近傍晚全部完成的,她連晚飯都不想吃,洗完澡上床後倒頭就睡。
許青鬆在吃午飯的時候給她發了信息詢問進度,本以為晚上回來倆人就能膩歪膩歪,結果得知她已經睡下了,擔心地問顧雪蘭:“是不是生病了?”
顧雪蘭說:“沒事,我去看過了,就是這段時間老是熬夜,累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可不是,都這個年紀了,又不是十幾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年輕,哪還能這麼熬?”柳南山接著說,“這幾天天天給她燉補湯,喝了也不見效。”
“彆說補湯了,就算是藥也沒有立竿見影的。”顧雪蘭笑他,又說許青鬆,“青鬆你也是,和雲凱你們都儘量把工作放白天做,真的要少熬夜。熙熙也是,在海市也沒人在她身邊照顧著,前兩天給我發信息說給她寄的蘿卜乾收到了,我早上起來一看,信息是淩晨兩點發的。”
文熙這段時間也是,從每每工作室回去都已經深夜了。柳南山把蘿卜乾醃好給她寄了一罐過去,快遞是前台小姑娘簽收的,送到她辦公室,她想著發個信息過來,轉臉一忙又給忘了。淩晨下班的時候,整個人又有點暈暈乎乎的,也沒多想,就把信息給顧雪蘭發了過來,第二天被顧雪蘭好一頓念叨。
許青鬆點頭說會多加注意的,文熙工作室的事他也有所了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文熙她工作室正在關鍵的上升期,想往上跨一個台階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不過我們這邊倒還好,現在所有的都進入正軌了,也算是有條不紊,隻是偶爾會有點小麻煩要多花些時間。”
一對比,柳南山釋懷了:“那看來還是我們家絮絮現在最自在,忙也就是一段一段的,忙完了就有大段的時間休息。”比以前天天坐著直播好太多了。
吃完飯,許青鬆去柳望雪臥室看了一眼。
房間裡空調開得挺足,她側躺著睡,小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
許青鬆怕她悶著,走過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見她臉睡得紅撲撲的,曲起食指在上麵輕輕刮了一下,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
枕邊的小瓷站起來,抬爪去推許青鬆的手。
許青鬆收回手,拍拍它的頭,輕聲道:“好好好,不打擾不打擾,你乖乖守著她,睡吧。”
小瓷老老實實趴回去,轉身看到聒聒已經站在珠寶彆墅裡的橫杆上睡著了,腳邊碰碰從狗窩裡站起來昂著頭看他,他也拍拍碰碰的頭:“好好守著她呀。”
碰碰蹭蹭他的掌心,又重新趴了回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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