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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這天早上,四點的鬨鐘一響,柳望雪就起床了。
三小隻從未見她起這麼早過,枕邊的小瓷睜開眼睛看看她,懶腰都懶得伸一伸,就又窩回去了,聒聒也是從珠寶彆墅裡探頭出來看了眼,複又鑽了進去,隻有碰碰站起來跟著柳望雪走。
柳望雪披上厚衣服要去衛生間,見碰碰跟著,就摸摸它的頭:“時間還早,你回去接著睡?”
碰碰歪頭在她掌心裡蹭了蹭,不動,柳望雪就由著它了。
碰碰跟著她出了臥室門,見她進了衛生間,就轉身往樓下跑去了。
柳望雪洗漱完換好衣服也下了樓,要送許青鬆去機場,他改簽的機票時間比較早,就需要起得更早。
柳望雪到院門口時,許青鬆已經把他的車開出來了。她拉開副駕的門,剛要抬腿坐進去,小瓷和聒聒從後麵跟了上來,先她一步進去了。
柳望雪隻好讓腳重新落地,手捏貓臉:“不是起不來嗎?怎麼又跟過來了,嗯?”而後對許青鬆說:“我進屋去拿牽引繩。”
許青鬆示意她看後麵,她一轉頭,發現碰碰已經在後座了:“好吧,三隻的都拿上。”
拿牽引繩回來,柳望雪坐進車裡關上門,轉身朝後摸摸碰碰的頭,對許青鬆說:“你說它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許青鬆語氣憂傷:“還用說嘛,肯定是舍不得我呀。”
柳望雪把小瓷丟到後座,傾身過去抱抱許青鬆:“我更舍不得你。”
許青鬆回抱住她:“我更更舍不得你。”
柳望雪:“我更更更舍不得你。”
許青鬆:“那好吧,我再加一個。”
說完倆人同時笑出聲。
放開對方正要開車走,車窗被敲響了,轉頭一看,是柳南山。
許青鬆開門下車:“叔,您怎麼起來了?”
柳南山原本是想起來做個簡單的早飯,讓他倆吃一些再出發的。但是時間太早了,他倆都不同意,都想讓柳南山好好睡,最後說起太早了也沒什麼胃口,不想吃,柳南山才作罷。
柳南山也沒定鬨鐘,是小瓷和聒聒這倆寶下樓的時候打鬨,胖冬瓜一個沒收住,撞到臥室門上了。
“咚”的一聲,其實也沒那麼響,隻不過大概柳南山一直惦記著早飯,就醒了。旁邊顧雪蘭還在睡,他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眼,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披上衣服出來看看。
許青鬆車門沒關,柳望雪解開安全帶:“爸,你怎麼起來了?”
“出來看看。”柳南山把外套攏了攏,對許青鬆說,“沒事兒,你上車吧,路上注意安全。”
“哎,好。”許青鬆應著,“叔,你趕緊回去吧,外麵冷。”
柳望雪也勸他趕緊回去。
柳南山囑咐一句:“過會兒路上要是碰到早餐店,你們停車買點吃的啊,就算沒胃口多少喝點熱粥。青鬆你路途遠,飛機又得坐那麼長時間,不吃東西不行,對胃不好。”
二人都應下了,柳南山看著車子開走,才轉身回院裡。回去睡他也睡不著了,索性洗漱洗漱,就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飯。時間充足,可以弄點複雜的。
車子拐出岔路,往鎮上駛去,許青鬆餘光看到柳望雪打了個哈欠,問她:“困?把座椅往後放放,先睡會兒。”
時間確實太早了,許青鬆原本都不讓柳望雪來送的,他打算把車直接停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再把鑰匙給她寄回來,等她有空了再去開回來。
——初五那天柳南山夫妻倆和顧雪梅他們要去溫泉度假村,一輛車不夠,而且春節期間大概不容易租到車,以防萬一,柳望雪和許青鬆商量了,借他的車用一用。
許青鬆不讓送是心疼她,可柳望雪怎麼舍得不來送。她執意要跟,許青鬆隻好答應,說實話,他也舍不得。
柳望雪搖搖頭:“不困,就是生理反應。”她怕許青鬆犯困,即刻開啟聊天模式。
倆人在路上看到了好幾家早餐店,不過都沒下車買。冬天風冷,不好開窗,車裡又開著暖氣,怕吃了之後車裡有味兒散不出去,倆人都不喜歡。
到了機場後,時間還充足,把車停好,柳望雪就帶著三隻一起上去,陪許青鬆吃了個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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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裡的小餛飩吃完,那種離彆的情緒才真正浮現出來。雖說也就八九天,但倆人心頭都縈繞著濃濃的不舍。直到不得不去辦理值機了,許青鬆才動身往航班櫃台處走。
柳望雪自然陪他一起過去,辦完值機又送他到安檢入口,在這裡是必須要分彆了。
許青鬆放開登機箱,把柳望雪摟懷裡用力抱了抱,一句依依惜彆的情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碰碰正抬起爪不停地扒拉他的褲子。
許青鬆鬆開柳望雪,低頭彎腰,拍拍碰碰的腦袋,語氣無奈:“你要乾什麼呀?”
柳望雪忍俊不禁:“我猜它可能也想要抱抱。”
這句話一出口,碰碰就輕巧一跳,前爪摟住了許青鬆的脖子,給他來了個“擁彆”。
許青鬆笑得開懷,摟著碰碰站了起來,碰碰的前爪就落到他懷裡踩著,等許青鬆摸摸它的頭,它才下去。
小瓷從許青鬆的登機箱上跳了下來,也去扒拉他的褲腿,昂著圓臉對他“喵”了一聲。
“又是一個求抱抱的。”許青鬆彎腰把小瓷抱起來,在它腦門兒上親了一口。
小瓷得了抱抱和親親,就又跳了下去,和碰碰站在一起。
柳望雪抬手指指她自己的額頭,笑盈盈的:“這兒還有一個親親呢。”
許青鬆就把她摟過來,在她眉心親了一口:“我早點回來。”
柳望雪抱著他的腰:“也不用那麼早。”
許青鬆當場表演一個震驚:“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跟小姨對小姨夫一樣,天天看天天看所以看煩了,巴不得我走遠一點,走久一點?”
柳望雪笑著抬手去揉他的臉:“過年嘛,你不得在家好好陪陪你爸媽啊?按時回來就行。”
她又說:“而且,怎麼會和小姨一樣呢,小姨才不是看煩了,她那是濾鏡徹底碎了。我不一樣呀,雖然我對你的某些濾鏡是碎了,但是我依然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