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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許青鬆的姥爺家,自然也是要買些東西帶著的。柳望雪依然是根據許青鬆的建議去挑禮物,時間充足,倆人就慢慢逛。
逛到下午三點多,手上已經大包小包拎了好幾個。從一家店鋪裡出來時,許青鬆問柳望雪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柳望雪說:“有點,那就隨便吃點墊墊吧。”畢竟離晚飯時間也沒多久了,最好彆吃太多。
倆人便商量著找個咖啡店進去坐坐,也順便歇一歇。
手牽著手往扶梯走的時候,柳望雪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個背影,和許青鬆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她便抬手指著讓許青鬆看:“你看,前麵那個人好像你啊。”
許青鬆的目光正被旁邊櫥窗裡的一件羽絨服吸引,想著昨晚許奶奶說的話,欲拉柳望雪過去看看。聽她這麼說,便好奇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沒看到所謂的像他:“哪個?”
柳望雪有點小遺憾:“右拐不見了。”
許青鬆便沒放在心上,世界上相似的人又不是沒有,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轉而示意柳望雪看身邊的櫥窗:“你看這件怎麼樣?看上去挺厚的,進去試試?”
“真的要買啊?”柳望雪不想試,也不想要,“還是算了吧,春天都要來了,就算買了也就穿這兩天,不劃算。”
許青鬆卻執意拉著她進去:“天氣預報明天降溫,還要下雪,你那件防寒力度不夠,還是買一件厚的,穿著暖和,不然凍病了怎麼辦,我要心疼的……”
柳望雪被他的絮絮叨叨打敗,乖乖試了兩三件,最後許青鬆還是給她買了櫥窗裡一眼就看上的那件。
拎著裝羽絨服的大袋子出來,柳望雪挽著許青鬆的胳膊繼續往前走,看到衛生間的指示牌,許青鬆說他想去一下,又問柳望雪要不要去,她要是去的話他就先在走廊邊等。
柳望雪把他手裡的袋子都接過來:“我不去,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許青鬆摸摸她的臉,又低頭親她一下,語氣黏糊:“辛苦你了。”
柳望雪含笑推他一下,小聲道:“就是去個衛生間,有必要這樣嗎?”
許青鬆幫她把稍稍歪掉的大衣衣領整理好,輕聲說:“有必要啊,我現在就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你。”
柳望雪說:“我可提醒你啊,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許青鬆手欠似的撥了撥她耳畔的小珍珠,壞笑道:“我身體好不好,你能不知道?”
“你夠了,公共場合。”柳望雪又笑著輕推了他一把,“趕緊去。”
許青鬆這才轉身往通道那邊走,柳望雪便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他的背影微笑,覺得和許青鬆之間的情感連接確實又緊密了幾分。
柳望雪和許青鬆從確認關係後倆人就一直挺親密的,但這種熱戀期的親密在經過昨晚後又上升了好幾個度,他倆彼此都感受得到。
從家裡出來那會兒許青鬆還說,要不是晚上得帶柳望雪去姥爺家吃飯,他真的特彆想一整天不出門,就抱著她膩歪。
柳望雪深表讚同且直抒胸臆:“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隻不過她想的不是如何如何膩歪,而是想窩在他懷裡在陽台上曬曬太陽說說悄悄話。
許青鬆腦子裡卻沒她這麼純潔,所以她這句話一出口,差點又被他拉回臥室去。
待許青鬆的背影看不見了,柳望雪的目光便落在麵前的飾品店裡,有位寶媽正推著嬰兒車從裡麵走出來,車裡的小寶寶剛好與柳望雪打了個照麵。
寶寶手裡攥著個小小的撥浪鼓搖啊搖,大大的眼睛肉嘟嘟的小臉,和柳望雪對視的時候忽然綻放出一個無敵可愛的笑容,還露出了兩顆剛冒頭的小米牙。
柳望雪的心一下子被擊中,差點被萌翻,她抬手衝寶寶揮揮,笑著打招呼:“你好呀~”
寶寶笑得更歡樂了,“咯咯”的笑聲傳了出來。
寶媽見狀,也向柳望雪投過來一個友善的笑容,雙方點點頭,她便推著嬰兒車左拐走了。
柳望雪朝著嬰兒車離去的方向又看了兩眼,此時店裡的背景音樂換了,輕盈且略帶傷感的前奏一響起,柳望雪就聽出來了,是前一陣子婁銳推薦給她的歌,說是他以前在一檔音樂綜藝節目上結識的一位歌手創作的。
前奏很快結束,極具故事感的男聲唱起:“要不是一首老歌把那段過往再提起,我想我早已忘了關於你的刻骨銘心1……”
柳望雪聽著歌,就想起了倪嘉——
《月出春澗》剛開播的時候,倪嘉進了新的劇組,在一部刑偵劇裡演一個配角。雖是配角,但人物很關鍵,還與男主有一定的情感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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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倪嘉大概是因為沒談過戀愛,真正開拍的時候就總是達不到導演的要求。偏偏導演是那種追求極致的人,不希望這段承載著男主人生轉折的情感經曆在她的演繹下成為劇中的敗筆,就不斷地ng訓她。
倪嘉根本不怕這個,荊禹鈞罵得那麼凶她都經曆過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完全練出來了,她就是苦惱,導演要求的那種情感表達的分寸該如何拿捏,便打電話給柳望雪訴苦加求教。
劇本柳望雪看不到,隻能通過倪嘉的劇情簡介來幫她做分析,說著說著便忽然發覺這首歌十分應景,便給她推送了過去,讓她聽一聽試著能不能找到感覺。
倪嘉聽完後又打電話過來,哭得稀裡嘩啦的:“絮絮姐,我明白了嗚嗚嗚……”
柳望雪笑壞了:“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怎麼如此刻骨銘心?”
倪嘉繼續“嗚嗚嗚”:“那我還不能有點共情能力了,好歹這也是演員的基本素養……”
柳望雪想到這裡就覺得好笑。
歌曲唱到高潮部分:“後來他讓我明白,原來我也值得被珍惜……”
旋律很是朗朗上口,柳望雪之前單曲循環個幾遍就能跟著唱了,此時便不由自主地跟著哼了起來。
她聽這首歌的時候也挺有感觸的,感覺歌詞裡寫的就很像她與過往完成的切割。不過情歌嘛,能火起來的,必然是能戳中人心的,所謂能戳中人心,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概率是能讓大眾對號入座的。
柳望雪這麼想著,再一次讓自己對號入座。就像在周莊那晚她對許青鬆剖白自己內心時說的那樣,是許青鬆主動跨出的每一步,給她帶來了另一種幸福的可能,她很珍惜,因為現在他們的生命裡都有了“彼此的唯一”——這份篤定,也是許青鬆帶給她的。
柳望雪跟著旋律哼唱,轉頭就往通道的出入口看,想著許青鬆怎麼還不回來,她此刻好想抱抱他。
這一轉頭,柳望雪便注意到她斜對麵店鋪門側站著的女生,好像她和許青鬆走到這裡來的時候這位女生就已經站在這裡了,不過她沒怎麼注意。此時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這位女生背靠牆站著,微微著低頭,在哭。
她哭得無聲無息,但柳望雪卻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淚流得很是洶湧。
柳望雪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短視頻,標題都是“打工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她趕忙把購物袋都套在手腕上,翻翻自己隨身的小包,拿出一包紙巾,快步走過去的同時抽了一張出來,直接遞到女生眼前,小心翼翼地關心道:“要不要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