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荊市,陳宅內。
陳靖誠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是從警局那邊來的。
鄭鈺薇說:“金三角那邊的電話打到我娘家。你想乾什麼,陳靖誠!”
陳靖誠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尤其是她人在警局,打這個電話,旁邊肯定有警察守著,說不定兩人的通話都被錄音下來。
他沉默了幾秒,故意咳嗽了兩聲,說:“你在說什麼?什麼電話?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修養,手機一直是靜音。是不是宗衡的事?”
鄭鈺薇冷冷一笑,沒有接這話。
陳靖誠:“你先不要慌,我現在立刻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
陳靖誠沒有立刻動身,他去了書房,進了暗格內,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對方都沒有接。
他臉色沉了下來。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他親自出去開門。
是他的助理。
“那邊有消息說陳宗辭已經死了,現在少爺被他們抓起來了。”
後麵的話就不必說的更明白。
陳靖誠冷笑一聲,從那個電話打不通,就足以說明,人家已經不把他當回事。
不過他本身也隻是把他們當成對付陳宗辭的一步棋子,像他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真的跟這群詐騙集團的人成為一夥。
反正,該給的錢,他都已經給到位。
隻是誰能想到,陳宗辭死了,他們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
都是喂不飽的豺狼虎豹,在他們眼睛裡,隻能看到錢,看不到彆的。
陳靖誠:“你先去備車,我要去一趟警局。另外再幫我約兩個領導,我要跟他們敘敘舊。”
—
警局。
鄭鈺薇剛要回拘留室,秦執走了進來。
兩人正好碰上。
秦璿的案件主辦警察過來,請他去辦公室說。
鄭鈺薇站定,目光透著幾分恨意,死死盯著他,倒是一句話也沒說。
秦執與她對視一眼,而後問身邊的警察,“我方便跟她單獨聊幾句嗎?”
“可以。”
他作為受害者家屬,倒也有這個權利。
秦執沒讓他們安排在審訊室,警方就安排了調解室,讓兩人單獨聊了一會。
秦執喝了口水,對上她略帶怨恨的眼神,說:“你可以隨便說,這裡沒有人監聽。”
“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我隻想告訴你,你對付錯了人。”鄭鈺薇整理了一下頭型,正色道:“我清者自清,警方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而你,則會失去一切。”
秦執輕輕一笑,反問:“公道?可這件事,若你不是凶手,總要找出一個凶手來。陳家現在有誰比你更合適當這個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