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反抗是徒勞的,直接被打暈帶走了。
隻是他們還沒出歐陽國,就遭遇了那如噩夢般的妖獸。
它們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獸,顯得十分猙獰醜陋。
它們張開那如血盆大口般的獠牙,瘋狂地撕咬著歐陽嬴珂的眾多暗衛。
看著那些妖獸,歐陽嬴珂的心沉重得如墜千斤。
這些妖獸不知從何處而來,如幽靈般突然現世,便如蝗蟲般往人群裡鑽。
它們逮著人就如餓狼般咬,逮著家畜就如饕餮般吞食。
隻一日之間,就有成百上千的百姓遭殃,
成百上千的家畜也未能幸免,如待宰的羔羊般,成為了妖獸的腹中之物。
更有不少的糧食、田莊、商鋪也跟著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如殘垣斷壁般,令人觸目驚心。
歐陽嬴珂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的責任感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他享受了皇室子弟才有的尊崇,就不能在國家有難之際,如懦夫般獨自逃離。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隨身攜帶的玉佩,鄭重地將其交給央央姑娘:“央央姑娘,此去楚國邊境,定要將歐陽國發生的事如實告知唐將軍。唐將軍自會派人快馬加鞭送信至楚國,此事關乎重大,還望你二人護好央央姑娘周全。”
歐陽嬴珂派遣的兩名暗衛猶如忠誠的衛士,緊緊守護在央央身旁。
央央緊緊捏住玉佩,壓下心底的擔憂,叮囑歐陽嬴珂:“萬事務必小心。”
歐陽嬴珂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多謝你救我出了那暗無天日的牢房。”
央央緊咬嘴唇,仿佛在努力克製著什麼:“那都是你暗衛的功勞,我不過略儘綿薄之力罷了。”
歐陽嬴珂並未與她爭辯,隻是微微一笑:“去吧。”
央央微微頷首,轉身被暗衛帶上馬背。
馬鞭如疾風般揮下,馬頭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央央沒有回頭,她怕自己心生不舍,一心要留下來,可她知道,她留下來隻會添亂,所以,她要前往安全的楚國,一是為了讓歐陽嬴珂放心,而是為了通知楚國,讓楚國有個心理準備,或是派人前來相助。
歐陽嬴珂也並未多看,他手提長劍,衝向了妖獸。
“王爺,您的傷勢如何?”暗衛滿臉憂慮。
“死不了。”歐陽嬴珂輕哼一聲,便揮起長劍,斬殺妖獸。
周身的傷口因為牽扯,不知滲出了多少鮮血,隻知道,當他們的眸光每一次落在王爺身上時。
王爺身上的鮮血就會更加鮮豔直到他的衣裳徹底被鮮血浸濕。
暗衛們都沒有勸他退去。
他們知道主子不會退。
他們也不會退,
暗衛們緊緊跟隨其後,奮勇殺敵,殺出了一條血路。
直到眼前的妖獸儘數被滅。
歐陽嬴珂才失了所有的力氣,眼一閉,向後倒去。
而他身上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眾暗衛都忍不住鼻子泛酸,眼睛泛紅。
而此時的楚國,皇上正召集大臣們議事。
隻因欽天監夜觀天象,觀出歐陽國有災禍降臨。
而這災禍必將禍及楚國。
與此同時的妖界,萬千妖兵如烏雲般集結,而陣前,一枚蟬繭宛如沉睡的巨獸,隱隱有破殼而出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