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傑放下酒壺,迅速立正敬禮,喊道:“長官好!”一說話撲麵而來的就是酒氣。
陳亦鵬皺了皺眉頭,說道:“李科長是身體有疾病?”
“嗯,長官看出來了?”李新傑有些吃驚,但馬上主動解釋道:
“我肩膀中過子彈,每次到了陰天下雨就疼得厲害,戴站長特許我喝用草藥泡的烈酒止疼。”
陳亦鵬點點頭,他現在將自己代入角色後,表現得很自然,拍了拍李新傑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為了帝國的勝利!”李新傑再次立正敬禮,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陳亦鵬不知道偌大的情報站,有誰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從李新傑身上反饋的信息素,卻告訴他這個人對自己是沒有敵意的,甚至有一種親近感。
啪!門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出來,皺著眉頭,說道:
“吵什麼吵?戴站長正在和特派員談話,不知道小聲些嗎?”
“張秘書,你說話客氣些,沒有看到長官在這裡嗎?”吳道魁冷冷地說道。
由於吳道魁體型太過高大,將陳亦鵬徹底擋住了,這位張秘書這才注意到陳亦鵬。
他看到陳亦鵬的上校肩章後,嚇得臉都有些發白,立刻敬禮後,說道:“長官好!”
“戴站長在嗎?”陳亦鵬皺著眉頭問道。
張秘書連忙說道:“我馬上給您通報,您稍等片刻。”
“通報個屁!讓開!”吳道魁把張秘書扯開,然後將門一下子推開了,直接走了進去。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個人全部都愣住了。
其中一個禿頂的中年人冷著臉,嗬斥道:“吳隊長,你乾什麼?出去!沒規矩!”
吳道魁麵無表情地說道:“屬下送陳副站長來站裡履職,請長官見諒。”
“履職?”戴站長看向旁邊的陳亦鵬,掃過肩章後,有些驚訝,隨即眉頭緊皺地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上麵派人來了?你是誰家的公子,走了誰的關係?
我這裡可不是遊樂場!趕緊回去吧,我沒有功夫招待你。”
戴站長的語氣充滿了鄙夷和輕蔑。
而旁邊的那位特派員則默不作聲,輕抿的香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陳亦鵬立刻將委任狀掏出來,遞給這位戴站長,然後冷冷地說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戴站長要抗命?知道軍法嗎?”
他現在要表現的是一個沒有從政經驗的愣頭青,是從前線廝殺出來,擁有軍功的年輕上校。
年輕就是資本,如果不囂張一些,反而更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
戴站長氣得渾身發抖,扯過來之後看了一眼,然後難以置信地站起來,說道:“督察室……室主任?”
戴站長雖然也是上校,可是上校隻是軍銜,實際職務的含權量才代表著地位。
督查室是帝國的軍部新成立的部門,專門是為了調查各地機構的違規違法行為,就如同拿著尚方寶劍一般。
戴站長雖然早有預料,可是沒有想到臨海會是第一個迎來督查室的人,偏偏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好,顯然是得罪人了。
最讓戴站長不安的是,他從這個調令上看出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