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神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盯著牆壁上的時鐘,整個人就猶如一尊雕像般,表情呆滯。
他的肚子咕嚕嚕不停地發出鳴叫,胳膊上的槍傷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這些都比不上他內心的崩潰和痛苦。
廚房裡傳來蕭錦魚歡快的歌聲,以及廚刀有節奏地切菜聲,混合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優美的交響曲。
蕭神機聽了之後,心裡麵卻如同刀割了一般,痛苦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很想質問自己的姐姐,那個男人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啪啪!拖鞋聲從廚房裡傳來,蕭錦魚走到蕭神機麵前。
蕭神機回過神,鼓足勇氣準備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但是迎麵而來的是一塊廚房圍裙。
“姐!”蕭神機將圍裙從臉上扯下來,剛說出一個字,一個搗蒜器就被塞到了他的懷裡麵。
蕭錦魚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姐夫馬上就回來了。
你抓緊時間給我把蒜扒了,然後搗碎,記得把圍裙穿上,彆弄臟了衣服。”
“姐,我……”蕭神機有些委屈,結結巴巴地說道。
蕭錦魚柳眉一挑,說道:“能不能乾?”
“能。”蕭神機就仿佛遇到貓的老鼠一樣,沒有因為時間和地位而改變。
主要是蕭家姐弟從小沒有母親,蕭神機幾乎是被蕭錦魚帶大的。
小時候蕭神機受了委屈,也是蕭錦魚出麵給他找回場子。
亦姐亦母的身份,讓蕭神機對蕭錦魚言聽計從。
任憑蕭神機在外麵有多囂張,多狠辣,在蕭錦魚的麵前,他永遠是弟弟,是一個可以被欺壓的對象。
蕭錦魚滿意地說道:“我給你做了糖醋裡脊,不知道你還愛不愛吃了。”
“吃,我愛吃。”
蕭神機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所有的委屈都不翼而飛了,他也忘記自己是二期糖尿病。
如果蕭神機的敵人看到,他現在戴著圍裙扒蒜的樣子,恐怕會驚掉不少下巴。
叮咚,彆墅的門鈴響了起來。
蕭錦魚急匆匆地從廚房跑出來,然後對著蕭神機嗬斥道:“趕緊收拾收拾,你姐夫回來了。”
蕭神機愣了一下,但是隨即臉上露出了喜悅。
因為他發現名義上的姐夫竟然沒有房門鑰匙,顯然是不正常的。
也就是說兩人的關係,還沒有進展到難以挽回的程度。
但是下一秒,房門的門鎖就響了,陳亦鵬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蕭錦魚拿出一雙拖鞋,放在陳亦鵬的腳邊,說道:“你不用按門鈴,直接開門就行了,單位的事情很忙嗎?”
“呃,還好,送給你。”
陳亦鵬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蕭錦魚。
這是他第二次登門,心裡麵竟然有些緊張,趕緊將手裡麵的玫瑰花送了上去。
蕭神機在客廳裡麵看到這一幕後,嘴角露出冷笑。
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最討厭玫瑰花,因為嫌棄玫瑰花的顏色太過妖豔,從來都是敬而遠之。
可是接下來,蕭神機再次破防了。
他看到自己的姐姐欣喜的接過玫瑰花,然後主動親了一下那位名義上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