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鵬看著陷入自我感動的蕭神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蕭錦魚這個弟弟不會是個傻子吧。
陳亦鵬對殘障人士總會格外的寬容,他憐憫地看著蕭神機,說道:
“以後經常來,遇到困難了跟我說,我還是有一些能力的。”
“神機,叫姐夫!要懂禮貌!”蕭錦魚因為蕭神機對陳亦鵬稱呼有些不滿,於是嗬斥道。
陳亦鵬讓蕭神機感覺他是在炫耀,又聽姐姐護著他,於是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姐夫,聽說你是上校?這麼年輕,是怎麼升上去的?”
話裡的意思是嘲諷陳亦鵬走了關係,而陳亦鵬以為年輕人是好奇,於是感慨地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什麼好說的,年輕人不要向往戰場,那比你想象中要殘酷。”
陳亦鵬不自覺地代入了長輩的身份,開始了說教,這差點讓蕭神機氣吐血。
蕭神機看著比自己小六歲的家夥,竟然稱自己是年輕人,分明是當自己是他小舅子來教訓,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
而蕭錦魚抬頭看著陳亦鵬俊朗的麵容,棱角分明的五官,她的眼神中立刻就充滿了崇拜,好像變得羞澀起來,臉頰也變得越來越紅。
“姐,我餓了。”蕭神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趕緊開口說道。
他不想被討厭的人說教,狗糧也不想再吃了。
蕭錦魚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說道:“好,我馬上去準備,你跟你姐夫先聊聊天。”
然後,她又轉身溫柔地對陳亦鵬,說道:“老公,你先去衝個澡,我把睡衣放在浴室裡了。
你把換下的貼身衣褲放在盆子裡,明天我給你洗出來。”
蕭神機感覺熱血湧上了頭。
他實在想象不到姐姐給彆的男人洗衣褲的畫麵,於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姐,沒這個必要吧,咱們是什麼家庭,衣褲還要手洗?
我現在讓人送一千條過來,以後他的衣服,我包了!”
“你有錢就捐出去!亂花錢!你買的再新,還不是要我用手洗一遍?”
蕭錦魚白了自己弟弟一眼,然後催促陳亦鵬去洗澡。
蕭神機癱坐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但是不死心的他,依舊打算給自己這個姐夫一點教訓。
陳亦鵬進了浴室之後,看到已經疊放整齊的嶄新睡衣,不由得心生感慨。
作為一名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此刻他竟然有些感動。
大概衝了一下,整個過程沒有用上五分鐘,下樓之後就聞到了濃鬱的菜香。
琳琅滿目的菜品擺了整整一桌子。
陳亦鵬粗略看了一下,八涼八熱八乾果,非常講究。
每一道菜的擺盤都非常精致,看起來就如同藝術品一般。
陳亦鵬沒有嘗味道,單單這菜的賣相就讓他感到驚豔,於是受寵若驚地坐了下來。
雖然天天吃蕭錦魚帶的飯,但跟精心準備的菜肴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陳亦鵬今天的消耗本來就大,聞到這誘人的飯菜味,早就忍不住了,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種狼吞虎咽的樣子,蕭神機看在眼裡,心中充滿了不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姐夫你可是真有福氣,我們蕭家從小就培養女子操持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