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鵬看著魂不守舍的梁濤,不由得十分感慨。
他已經不止一次借大佬的信息情報嚇唬人,每一次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被大佬的記憶同化,他甚至很期待記憶的出現。
每一個記憶片段都代表著巨大的財富和權力,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
可惜所有的記憶片段出現的都很突兀,完全沒有任何規矩。
“我……我交代,我配合調查!事情就跟您說的一樣。”梁濤低著頭說道。
陳亦鵬決定乘勝追擊,於是問道:“鐵血會後麵是陳家的哪一位?”
“是陳思將軍的兒子,叫做陳少澤。
那把狙擊槍也是他從軍情處借走的,沒有想到竟然在鄧軍手裡麵。”梁濤歎了一口氣,說道。
陳亦鵬奇怪地問道:“按理來說,你跟鄧家是一條船上的,為什麼你主動出賣他們?”
“不是我的意思,是陳少澤的意思。
他看到陳思將軍來了之後,猜測上麵要有大動作,單單把猛虎幫交出去是不夠的。
一個猛虎幫不足以平民憤,沐家又是門閥財團,所以隻能把鄧家推出去。”梁濤很坦率地說道。
梁濤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陳亦鵬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他認為這些事情遲早會曝光,與其被查出來,不如自己坦白一些,還能落得從輕處理的下場。
陳亦鵬給梁濤遞了一根香煙,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氣氛變得舒緩了一些後,他疑惑地問道:
“陳少澤是陳思將軍的兒子,為什麼會乾這種勾當?
隨便去北疆軍團混個資曆,或者去軍部下屬的軍工廠當領導,都比現在強吧?”
梁濤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驚詫陳亦鵬怎麼能不知道這件事。
陳亦鵬馬上就明白,關於陳少澤的事情在上層也許並不是秘密,而梁濤也因此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聽聽過陳思將軍有私生子,我也不關心上級的私生活!
作為軍人隻需要服從命令,完成任務!
梁濤,你有今天的下場,想想是因為什麼!隻要你守軍法軍規,就算是陳思將軍又能拿你怎麼樣?”
陳亦鵬說了一些空洞的廢話,勉強把剛才的失誤找補了回來。
梁濤露出複雜難明的表情,說道:“陳將軍,你武道通神,前途無量,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樣。
我在五年前還隻是一個少校,就是陳少澤向陳思將軍推薦我成為的站長。
陳少澤是陳思將軍的私生子,從來沒有獲得過認可。
您的問題,我也曾經問過陳少澤,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猜測他可能是想報複吧。
你有機會自己去問他,該說的我都說了。”
陳亦鵬皺著眉頭拉開車門,右腳剛落地,然後就猛然轉過身。
梁濤竟然利用藏在指甲縫隙中的刀片,割破了自己的頸動脈,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即便陳亦鵬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短短十幾秒的時間,梁濤就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