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鵬的心不在焉,落在沐婉月眼中就是一種心虛。
沐婉月現在心情非常愉悅,有一種心靈徹底脫離束縛的自由感。
她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可以放肆地罵人,可以做惡心的事,可以做平常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知道秘密越多,沐婉月就越不想放過他。
這就如同男人硬盤中的隱藏文件夾一般,就算是被車撞了,也要拚儘最後一口氣把文件刪除。
沐婉月現在的心理非常扭曲複雜,她將陳亦鵬看成了一種,隨時隨地給自己提供情緒價值的工具。
“陳亦鵬,你果然是一個滿嘴謊言的垃圾!我今天就讓你徹底顏麵掃地!
你不是軍情處的嗎?那我就把我軍情處的朋友叫來。”沐婉月充滿了惡趣味地說道。
陳亦鵬回過神,說道:“隨便,還有五分鐘時間,我還約了人。”
“陳亦鵬,你這個垃圾,你找死!”沐婉月低聲吼道。
清純冷豔的俏臉微微有些扭曲。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亦鵬,然後迅速打了個電話,語氣再次變得溫柔哀怨,緩緩說道:
“菲菲,我在羅曼蒂克茶餐廳,就是上次你來的地方!
我現在心裡麵有些不舒服,就不去接你了。”
這語氣說出來就跟一個病秧子沒區彆,陳亦鵬看著沐婉月演戲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等對方掛斷電話後,說道:
“你不覺得很無聊嗎?平常生活裡都要演戲,不累嗎?”
“全世界都值得我溫柔以對,唯有你,隻有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
因為你愛我!被愛的人有恃無恐!”沐婉月得意地說道。
沐婉月的精神疾病已經到了,必須入院治療的地步,陳亦鵬又不是她爸媽,也就懶得管。
【沐婉月不能留,我跟沐家有仇,沐繼業是被我打殘的。
沐婉月很聰明,相貌很漂亮,所以也是最危險的!斬草要除根!殺!】
陳亦鵬的腦子裡麵出現了一個念頭,嘴裡麵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這時候,門口的服務生說道:“您好先生,店裡客滿了,請您先到休息室稍微等待一下。”
“我約了人。”說話的正是陸仁裡,他環視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了陳亦鵬的身上。
“這裡!”陳亦鵬舉了一下手,說道。
沐婉月轉過身看到走過來的陸仁甲,驚訝地站起來,說道:“陸教授,怎麼是你?”
“原來是沐老師,沒有想到亦鵬將你也邀請來了。”
陸仁甲有也同樣有些驚訝,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亦鵬,要不然咱們換一個地方吧,我記得有一家會所比較安靜,適合討論事情。”
陳亦鵬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我比較喜歡熱鬨,明人不做暗事,又不是說什麼見得人的事情。”
最初是考慮到“鋼琴家”可能會比較謹慎,陳亦鵬沒有貿然約在僻靜的場所,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沐婉月會介入進來。
現在陸仁甲的反應就有些奇怪了,作為一名罪犯,不喜歡熱鬨的地方,反而要求去會所。
陳亦鵬有些摸不清楚陸仁甲的套路,不過整個人已經提高警惕,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