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市淩晨。
天空中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頃刻間烏雲密布,原本已經見亮的天空變得陰沉沉的,仿佛天空都要隨時塌下來。
不到片刻功夫,瓢潑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傾盆而至。
陳亦鵬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蕭錦魚端著一碗薑糖水放在茶幾上,然後幫他把外套掛好,一雙美眸中滿是期許。
陳亦鵬心頭一動,想起了大佬的叮囑,於是沉聲說道“蕭錦魚,去給我放洗澡水。”
“蕭錦魚?你……”蕭錦魚略微有些失望,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失憶了?”
“我不叫你蕭錦魚,難道叫你蕭紅鯉?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
你給我老實一點!我不想跟過去有什麼牽扯,我現在隻想重新活一次!
你能接受,咱們就湊合過!接受不了,就給我滾!”
陳亦鵬再次模仿起大佬的語氣和神態,異常冰冷地說出了絕情的話。
正常女人恐怕會大發雷霆或者傷心欲絕,然而蕭錦魚卻是嫣然一笑,似乎已經習慣了,手指輕輕戳了陳亦鵬一下,說道
“行!你說什麼都行,咱們就再湊合過一輩子。
我還想如果你還沒醒,我就送你進實驗室。”
這話出口,陳亦鵬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越發認定自己絕對不能被拆穿。
而隨後他又想起了“背叛者”這個詞,心裡麵有些犯膈應,就再次提醒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陳亦鵬根本不知道,不過猜測不是男女感情,就是利益糾葛,他雖然不知道,可是並不妨礙對眼前這個女人做出提醒。
“背叛?這都多少年了!小心眼兒!我現在是病人!”蕭錦魚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
陳亦鵬想起了蕭錦魚身上詭異的病症,心中了然,抓緊時間去浴室洗澡。
蕭錦魚目送著陳亦鵬上樓,眯縫著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老東西,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她順手衣服聞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低聲罵道“楚北北?真是不要臉!老牛吃嫩草!回頭再跟你算賬!”
蕭錦魚氣呼呼地準備把衣服扔出去,但是眼神突然一陣掙紮,原本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腦海裡的刺痛,讓她不由自主地捂住額頭。
蕭錦魚溫柔賢惠的意識,和女議長蕭紅鯉的意識發生了衝突。
結果就導致兩人都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整個人跪坐在地上,好半天後才緩過勁。
她的情況跟陳亦鵬與大佬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種人格分裂。
腦子裡兩個人格,平時可以一起做事和說話,記憶共享。
但是一旦觀點發生衝突,大腦就會如同電腦死機一樣,直到一方徹底放棄為止。
陳亦鵬對這一切自然不知道。
他洗完澡下樓的時候,蕭錦魚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時間正好是六點鐘。
家裡的兩個客人都沒有醒的意思,特彆是沐婉星,直接當成了自己家,呼嚕聲隔著房門都能聽見。
“熱牛奶和烤麵包,你過去經常做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