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那麼忙,我哪知道?”冷雪秋首先開口,她有些心虛,因為她平時回家看到冷風好像都穿著校服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買給他的,他又給扔掉了,他厲害著呢,自己不會買啊。”秦美琦說道。
家裡的事基本都是秦美琦處理,日常用品當然不用她買,但賬目需要跟她對,子女衣服她可以買,也可以讓保姆代勞。
但一般子女的衣服自然大多是當媽的親自上陣買的,隻是後母有些微妙而已。
冷宏德想起來了,好像幾年前,秦美琦給冷風買的衣服被扔到了垃圾桶裡,但冷風不承認,說自己根本沒看到衣服。
他覺得可能是誤會,或許是保姆,也或其他人不小心當垃圾扔了,隻是那種情況下估計也沒人敢承認了。
因為那天冷風在公司實習,冷雪秋沒有當麵說,但暗中偷偷過來跟他提過,晚上也是冷雪秋將冷風送回家的,冷風應該還沒機會看到衣服。
中途偷偷跑來就扔一下衣服為難後母,更是不大可能,畢竟冷風也隻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機和做法。
但他還是罵了自己兒子一頓,因為後母比較敏感,無法確認時,自然要站在後母那邊的。
自己兒子畢竟是親生的,罵幾句也沒關係。
沒想到秦美琦居然還記得,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記得是冷風上初中的時候,哪年也記不得了。
當時他也是站在秦美琦那邊的,背後也特意跟秦美琦提了冷風在公司,一整天都沒在家,就是讓秦美琦知道大概率是誤會,照顧一下麵子就行了。
他覺得自己處理的並沒問題,當麵維護了秦美琦這個後母的地位和麵子,但背後也說明了原因,是誤會。
按理說,秦美琦應該知道他的用心,也應該知道完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冷風扔掉的,不至於再放心上才對。
這麼一件事,為什麼還記得?似乎還懷恨在心的樣子。
冷宏德一時覺得怪怪的。
“那他自己為什麼不買?”冷宏德想想也覺得不對勁。
雖然冷家對子女管的比較嚴,小學初中是沒多少零花錢的,小學幾百一月,初中也才兩千,因為還太小。
但進入高中後,零花錢就會比較多了,一個月有兩萬,進入大學甚至有十幾萬,進入武院更多。
這麼多零花錢,已經遠遠超過普通打工族的工資,不至於連幾件衣服都買不起吧。
秦美琦沒說話,其他子女也沒說話。
冷宏德覺得秦美琦是知道原因的,但最近幾年秦美琦這個後媽跟冷風鬨得很不愉快,關係很僵,他是清楚的,也不好問。
所以給家族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什麼,一分錢都沒有?怎麼可能沒有零花錢呢?”冷宏德有些懵了。
家族辦公室是打理家族財產的,包括家族信托,個人投資,給子女發薪,支付家裡的大額費用等。
“我要求的?怎麼可能呢?”
剛說完,冷宏德突然想起來,幾年前,大概是冷風上初三,也或許上初二那年,偷了秦美琦的金首飾,外加跟首飾放在一起的上千元。
雖然冷風不承認,但動機明顯,因為那金首飾是冷宏德前妻,也就是冷風媽媽戴過的,卻給了秦美琦這個後母。
所以,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作為懲罰就斷了冷風的零花錢,但他記得隻斷了幾個月,最多半年。
辦公室那邊很快就發來了拍照的憑證圖片。
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簽字的,人家隻是打工的,財務過手的東西都要簽字憑證,通常標準格式也有斷供日期,填個數字而已。
但看到憑證照片,冷宏德驚呆了。
是一張簽過字的打印紙,上麵的事由自然是標準格式,但終止時間段被劃上了一條杠,寫上了一句:重新發放時間另行通知。
不是他的簽名,而是秦美琦的。
通知,當然是沒通知的,冷宏德早忘了這件事。
起始時間確實是初二上學期,說明從那時開始,冷風就沒領到過任何零花錢,一個子都沒拿到過。
“怎麼是你簽的名?”冷宏德問秦美琦。
“我哪記得,可能是你不在,我順手簽了的。”秦美琦隨口說道。
當然是她特意跑過去的,還重新打印了一份,因為原本是三個月內,有終止時間的。
人家老板娘親自跑去,辦公室員工高興還來不及,哪管那麼多。
冷宏德皺皺眉,自己兒子居然從初二開始就沒有拿到過任何零花錢,不要說買衣服了,平時估計起床遲了,去外麵買個早餐都困難。
這件事明顯不正常,冷宏德覺得是秦美琦搞的鬼,作為後母,動機明顯,但過去這麼久,他已經記不清了,辦公室那邊更是不可能有人記得這種事。
這事是糊塗賬,沒辦法證明。
“這樣最好,沒錢他才沒辦法在外麵生活,有錢的話,他還要蹦躂的久些。”秦美琦說道:“幸虧你忘了通知,有錢就有底氣了。”
“對,幸虧冷風那混賬沒錢,沒幾天他就會回來的。”冷雪梅也說道:“等回來就讓他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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