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飛機,她才發現她滿是泥的書包,安好地放在白色皮質沙發椅上。
她打開來資料相機都在,還有那救人命的衛星電話。
蔣明鏡在她旁邊坐下,看上去疲憊極了,可一上飛機,他也沒來得及理她,就開始處理工作,視頻會議又開起來了。
她也不敢打擾他,椅子可以全自動調整角度,她就把椅子弄平,躺著休息。
她應該也是真的累極了,竟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何時,她被叫醒了,蔣明鏡把她扶起來,她聽到他的電腦裡還在不停傳來說話聲,會議並沒有終止。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他一臉嚴肅,“吃了飯再睡,你現在也要補充營養。”
她小聲地說:“好。”像蚊子那般小聲。
他終於笑了:“我靜音了,他們聽不到。”
她笑了笑,蔣明鏡剛要放開她,卻被她拉住了襯衫袖子,她抬眸盯著他,軟軟糯糯地說:“蔣明鏡,這次謝謝你。”
蔣明鏡勾了勾嘴角說:“怎麼你”
話說了一半,賀朝露揚頭湊了上去,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蔣明鏡頓時就怔住了,她的唇也像她的聲音一般軟軟糯糯的,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他呆呆地看向她,半晌,才低頭吻住她兩片如同櫻桃般的嘴唇,這一次並不像之前的吻那麼濃烈,是輕柔地,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空姐正送餐進來,看到這一幕,完全不敢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巧被賀朝露餘光瞧見,她想推開他,被他牢牢抓住了手,掙不開,卻放開了她的唇,連頭都沒抬,依舊看著她,厲色命令道:“出去!”
空姐便退了出去。
賀朝露紅了臉,埋進他懷裡:“她都看見了。”
蔣明鏡輕聲笑了笑,拍了拍她腦袋:“那又怎樣。”
吃了飯,賀朝露也睡不著了,一直陪著蔣明鏡開會,飛機共飛了三小時就落地了。
賀朝露當天就住進私立醫院,等專家會診。
等第三天就出了院,配了藥打了板,醫生建議在家修養幾個月才能走路。
蔣明鏡給她配了個殘疾人自動輪椅,還有好幾種拐杖,讓她待在景榮彆出去。
無奈,她是真的走不了道,雖然忿忿,隻能任由他支配。
過了幾天,董叔也回來了,和她說了當地情況。
原來,當時其他師生都在河未受災的一側考察,還沒來得及回到住宿點,住宿點側的山坍塌後,信號中斷,他們立刻用了一個衛星電話求助。
事發當天,那兩個同她和鬆音招手的小夥是唯一兩個同他們在一座山上的人,也拿了一個電話,同樣打了求救,他們一直在那個吊腳樓待了一晚後才和村民一同下山,恰好與其他人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