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們性格倔強,彪悍勇猛,甚至敢於以命相搏,但隻要你以誠相待,這座城市便會熱情地迎接你;反之,你將會在這裡步履維艱。
這座城市融合了多樣的文化和精神,同時,它也是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美麗的景致與令人百吃不厭的美食,共同構成了這座城市的獨特魅力。
龐大的虎鯨號在距離紐芬蘭灣出口約三公裡的海域拋錨停泊。除了留守船上的十餘名船員,其餘二十六人悉數登上船上配備的大型衝鋒舟。
這些衝鋒舟由昂貴的海帕倫材質製成,每艘價值超過三萬美元,可容納十五人乘坐。
虎鯨號裝備了兩艘這樣的衝鋒舟,輕鬆地將二十六人一次性運送到目的地。
穿上救生衣後,王朗等人登上衝鋒舟,迅速向三公裡外的聖約翰斯灣進發。
當他們接近聖約翰斯灣時,可以清晰地看到海灣入口寬約三百米,北角和南角的山峰宛如守護神般屹立著,守衛著這個並不寬敞的海灣。
聖約翰斯灣實則是沃特福德河的一條小支流彙入口。
這條因地殼運動而形成的河流,在入海口處展開成了一個寬約五百米、深近三公裡的海灣,成為了一個難得的避風港。
這也難怪當年法蘭西人和英格蘭人會為了這座城市而激烈爭奪。如此天然良港,足以引發殖民者的貪婪和爭鬥。
在紐芬蘭漁場尚未禁漁的年代,聖約翰斯曾是北美乃至全球聞名的漁港。巔峰時期,這裡轉運出去的魚獲量占到了全球的3。
這是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
在眾多的沿海港口中,這個常住人口不到二十萬的小城,在巔峰時期一年的漁獲量竟能占到全球的三十分之一,這隻能用奇跡來形容。
然而,隨著紐芬蘭漁場的衰落,這座曾經繁榮的城市也漸趨沉寂。昔日擁堵的聖約翰斯灣,如今已難覓漁船蹤影。
曾經彌漫在空氣中的刺鼻魚腥味,如今已淡化為淡淡的海水氣息。
當兩艘衝鋒舟駛入聖約翰斯灣時,從遠方就能眺望到海灣北岸的信號山國家曆史紀念公園。
公園內的卡伯特塔與南角的阿莫赫斯特堡燈塔相互呼應,為遠行的人指明歸途。
進入灣區後,衝鋒舟並未深入海灣儘頭,而是在前行不到15公裡後靠北岸停泊,在一處碼頭安穩地停了下來。
這座碼頭是私人的,規模並不大,僅配備了六個小巧的泊位。
它隸屬於海灣北岸一家名為“瑪麗大嬸”的加拿大風味餐廳。這家餐廳在聖約翰斯非常有盛名,以其地道的加拿大海鮮大餐而廣受讚譽。
五年前,弗蘭克曾在此品嘗過海鮮大餐,那美味讓他至今難以忘懷。此次故地重遊,他早已通過船長使用無線電台在瑪麗大嬸餐廳預訂了餐位。
當王朗等人從衝鋒舟踏上碼頭,遠遠地就看到一位體態豐腴的瑪麗大嬸站在餐廳門口熱情地迎接他們。
“嘿,瑪麗大嬸,你還記得我嗎?”弗蘭克看到這位熟悉的麵孔,笑著迎上前去打招呼。
“哇哦,我當然還記得你!”瑪麗大嬸熱情地回應道,“歡迎再次光臨瑪麗大嬸餐廳。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最新鮮、最美味的海鮮。”
在國內久經社會的王朗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外國胖大嬸隻是禮貌的客氣而已,誰能記得住五年前在自己店裡吃過飯的客人?
“其實,‘瑪麗大嬸’並不是眼前這位大嬸,而是餐廳的傳承象征。這家餐廳已有六十多年曆史,在當地頗具名氣。最初的瑪麗大嬸是她的祖母,祖母過世後,她的母親接過了這個稱呼,而現在,她就是新一代的瑪麗大嬸。”弗蘭克笑著對王朗說道。
王朗聽後點頭微笑,這就是歐美國家的文化傳承,一家店可以輕鬆地傳承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餐廳寬敞明亮,是一座三層樓房。王朗等二十六人被熱情地迎上二樓,瑪麗大嬸已為他們精心準備了一片專屬區域。
儘管還未到正常飯點,但瑪麗大嬸已提前備好了豐盛的海鮮大餐。各種美味佳肴迅速上桌,令人垂涎欲滴。
瑪麗大嬸之所以如此熱情周到,也是因為她深知這筆生意對餐廳的重要性。
紐芬蘭漁場禁漁後,聖約翰斯逐漸衰落,城市生活成本降低,餐廳的日常消費水平也不高。
而王朗此次的海鮮大餐消費堪稱天價,對餐廳而言無疑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按照弗蘭克的說法,他們這次是按照人均二百美元的標準來訂餐的,這樣的消費水平足以在紐約的米其林三星級餐廳享用一頓美餐了。
儘管紐芬蘭漁場實施了禁漁政策,但當地人仍能從紐芬蘭海域獲得一定量的魚獲。
畢竟,人們總是依賴周圍的自然環境來謀生,如果完全禁止當地人捕魚,那他們的生活來源將會受到嚴重影響。
當然,這種捕魚活動受到嚴格的監管,無論是在捕獲數量還是其他方麵,都有明確的規定。
作為一家曆史悠久的海鮮餐廳,瑪麗大嬸餐廳自然擁有獨特的渠道,能夠獲取到最新鮮的魚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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