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輕輕敲擊著桌麵的些許破口,注視著破口下方那邊材色淺的木質:“我相信名為荒漠英雄的賽馬靈魂曾記住另一匹重要的對手,並為它的遲遲未現而焦躁。”
“但要如何證明它不是單純的耍性子呢?我是說,你等候的那位對手,或許其賽馬靈魂還未被牽引至此世,於是賽馬娘還未誕生。”
“這份焦躁,也或許是源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焦躁。”
“不,不會的!她肯定存在著!…我非常確信。”
激動的聲音被奧默的安靜手勢所阻,荒漠英雄仍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而第一次見她如此激動的奧默,也隻是略略抬眼,看向那因長期未操作而已然黯淡的光屏。
“因為直覺?”
“沒錯!”
有些巧合,或許隻是巧合。
聽著荒漠英雄講述的苦惱,奧默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晚的拜耶爾土耳其。
一位失蹤的賽馬靈魂,也就是他曾在那個世界見過的,從賽馬轉作賽馬娘姿態的靈魂。
奧默曾想過是否要通知女神,以她們的名義去聯係醫院訂一具肉身。
已經從賽馬變作賽馬娘的靈魂,再找個嬰兒附身也不合適,靈肉不符還不如重塑肉身,但重塑肉身仍然需要有靈魂的資料。
不管怎麼說,得先再接觸那靈魂,並且還得讓那靈魂足夠‘清晰’,或者說強韌才行。
上次那淡得連魔人的眼睛都看不真切,距離東炎語境中的魂飛魄散委實差得不遠,最後的操作也像是什麼以身合道。
若非直覺對方沒死的話,他也該直接否決那委托的意義。
直覺……
奧默在心頭歎息,歎息著自己和荒漠英雄也沒什麼不同。
大家都這麼理性,又都這麼看重直覺……
分明直覺被乾涉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看向了另外兩位聽眾,小小的魔女正擰著眉思索著,而安靜的守墓人小姐卻隻是用那安靜的眼眸注視著需要幫助的朋友。
在察覺奧默的目光後旋即看來,然後低聲問:“林頓先生還是不相信英雄麼?”
這話倒像是什麼雙關語了,令他沉默了一下,道:“自然不是,既然都打算聽對方的困擾了,那我總是要站在委托者的立場,才能思考如何完成解決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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