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銳利可言,就像被現實鈍化棱角的石頭。
眼見如此,拉普蘭德也並不生氣,隻是以那一貫帶著幾分挑釁的語氣道:
“那你還真是了解他。”
“難道你不了解他?”德克薩斯淡淡道,“他就救過你不是麼?”
“被救過就得了解是什麼邏輯?你不會腦子熱壞了吧,德克薩斯。”
“你不會不去調查引起你興趣的家夥。”切列尼娜隻是淡淡道。
“而在那次福音班的dj表演,許多人都真正認識了他。”
“倒也是。”
拉普蘭德不得不承認,隻要目睹那在dj台前指揮一切,狂氣四溢的惡魔,但凡有心者都能有所收獲。
那是總是在人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青年,少有將內心一角展露於人的時候。
而當目睹了那一角,拉普蘭德便也能夠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
比自己更瘋狂,比莫斯提馬更淡漠,比德克薩斯更自然,乍一看像是同類,實際一看卻是更加扭曲的,當得上‘怪物’這個稱呼的家夥。
或許隻有這個世界才能孕育出這種極端怪異的存在。
誠然,深藏的扭曲,以及壓抑扭曲的理性,同時具備兩者的存在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常見。
隨處可見。
和平年代、法治社會下多的是這種看似普普通通,內心卻包含著陰暗、邪惡、齷齪、猥瑣之流想法的家夥。
人總是善惡並存,世上也多的是控製住了內心的陰暗,在社會上充作好人的家夥。
真正值得驚異的,不是這種內心架構,而是那能夠包容、駕馭怪獸的扭曲程度,以及更淩駕之上的理性。
能孕育出這份黑暗的環境絕對不同尋常。
而同樣的。
能夠壓製這份黑暗的毅力更是匪夷所思。
望見如此純度的拉普蘭德,方才會在彼此本身缺乏足夠交集的同時,對奧默時常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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