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列尼娜.德克薩斯,她與拉普蘭德.薩盧佐都是毋庸置疑的魯珀人。
這一族群的稱呼乃是故鄉的定義,但換在神聖泰拉聯邦,這一族的尾巴與耳朵,乃至被稱為‘先民’的過度獸化者,都將他們的稱呼‘lup’導向了昔日被稱作世界語的語種。
在那個語種裡,lup,即代表著。
就像詩懷雅、天火的種族被稱呼為菲林/feline,這在鴻英文中對應著的意義。
在那片名為泰拉的土地上,各種族的命名顯然有著與神聖泰拉聯邦極度相似的前文明做背書,但這些在此時此刻都並非重點,重點在於拉普蘭德與德克薩斯都是毋庸置疑的狼。
尋不到歸處,處處皆是荒野的狼。
遊離於族群,在異族中找到歸處的狼。
獨狼與群狼,不同的生活方式下卻又都有著鋒銳的爪牙——擅長觀察、總結,更自行查閱過基礎情報的奧默,一直有著這樣的認知,同時給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掛上了樂子人和老實人的標簽。
但給人上標簽並不是個好習慣。
不僅僅是禮儀上的缺失,更是情報上的破綻。
上標簽的同時也是對印象的固化,進而蒙蔽雙眼,讓你無法真正理性全麵的看待對方。
於是當德克薩斯道出那句話時,奧默下意識地抬眼卻夠不到後視鏡的角度,因而隻能看向駕駛位。
對方那仍是望著路況,毫不偏移的目光,確實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幻聽。
但也在他看去的下一秒,德克薩斯又側視而來。
那明亮而又瑰麗的漸變眼瞳,正以金色的底色映出驚愕的自己。
那略略勾起的唇角也顯出她的愉快。
“我還以為你不會被嚇到。”
“我也以為你不會開玩笑。”
“玩笑?”
“有些友誼的維持會格外疲憊,德克薩斯不應該這樣衝動,順便這就堵車了嗎?”奧默說著瞥了眼窗外。
“是啊,堵上了,”德克薩斯說著,抬頭望了望防窺視玻璃構成的車頂,“甚至連上麵也是。”
界門區的浮空車數量不多,但這不多也是對比其他城市,下班高峰期的半空航道也是一個造型。
也因為這樣的擁堵而顯得無所事事的德克薩斯,垂首摩挲著腰間纏覆的工具包,在奧默以為她在找什麼工具時,她從裡麵抽出的竟是個零食紙盒。
“將友誼量化計算,你就像個生意人一樣啊,林頓,很不適合你這幅外表。”她說著,從中抽出根巧克力棒,又朝奧默遞了一根。
13歲的孩童講出這麼物質的話來,怎麼看都很異常,但吃零食就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