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住序盤,保持住中盤,決戰於終盤。
先行跑法的節奏總是如此,但若打從序盤就沒固住,那後續的調整便也理所當然。
更彆說,這場比賽並沒有那麼多的競爭者。
沒有那麼多的選手,自然也就沒有多麼複雜的賽場節奏,值得分化出‘逃、先行、差、追’的差異。
僅是兩人對決賽道,唯有淺顯易懂的‘她逃她追’而已。
一馬身。
一馬身的距離不難超越。
成田路有著遠比愛慕織姬更充沛的體力,而這份更充沛的體力將變現為更早的提速。
可即便如此,她也免不了腦中閃過一瞬的疑問——
——那之前如府中魔物般的黑漬是什麼?
——為什麼,那就像是從織姬同學的腳步中滲出一樣?
這一瞬的疑問沒有結果,但她仍在那黑漬的粘附中進一步加速!
一馬身。
一馬身的距離如歎息之壁,令她驚疑於織姬同學那同樣的提速。
就像她拋開了「先行」者的節奏,愛慕織姬也同樣甩掉了「追」逐者遵從的位置,好似要作為一位逃馬般始終領先於前端。
又或是,無法忍受再被超越的感觸。
抓住機會的不隻是成田路,愛慕織姬也同樣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一份終結糟糕一天的機會。
那奇怪招呼自己的訓練員,那訓練時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還有室友那忽然贈送的禦守,然後便是成田路一如既往的‘騷擾’。
太多的怪事,到了最後,又是那個很煩的訓練員袒露出了更煩人的身份。
自說自話地發起了並跑,成田路那家夥竟也不抗拒。
當然,自己也沒有。
即便內心已是一團亂麻,她也同樣接受了這所謂的‘並跑’。
為什麼接受了呢?
自不可能是聽信了對方那讓自己見妹妹的許諾,愛慕織姬相信著自己每天都在與妹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