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聽得到嗎?我的設置沒錯吧?”
“聽得到的,繆爾賽思小姐。”
“那就好,我剛從那邊來這裡,好多儀表都要重新熟悉,這儀器還是伊芙芙幫忙調試的,她的變化真大啊,不過好像你也一樣。”
“嗯,到這邊後礦石病就完成了治愈,連聽力係統也被修複了。”
“真是恭喜啊,遙想當初你們這批源石病患者被列作第一序列時,塞雷婭還蠻抗拒的,異世界治愈礦石病這種話……還真蠻難相信。”
“當治愈完成後的那一刻,大家也都沒什麼真實感,還有人不習慣皮膚上沒有晶體的樣子,啊,傳輸完成了,繆爾賽思小姐您通過基礎培訓了嗎?這邊的圖表習慣可能與萊茵生命時有所差異。”
“都是樹狀文明下延伸的河道,能有什麼差異嘛,我看看啊……?怎麼看著像坍縮體的能量報表?這就是你說的差異性嗎?”
“呃…不是。那部分確實是真的,就連前輩也認可其中相當一部分的相似性,尤其是在感染同化的性質上。”
“性質不那麼激烈的坍縮體……遍布整個文明聚集地乃至山川河畔…我開始認同塞雷婭當初的想法了,異世界確實很危險。”
“也不是這麼理解的,繆爾賽思小姐。”
“這位先生怎麼說?”
“負能量隻是由人留下的影,影始終薄於人身,這麼多的負能量所代表著的,是更多的人。”
對那屏幕中那有著一頭亞麻綠色長發的女性如此說道,那黑發白挑染的青年略略回首,瞥了眼那營帳的方向。
“以及他們那壓抑焦躁的內心。”
“也就是說?”那位尖耳女性恍若未覺般的追問。
“也就是說,它們隻是人世發展的伴生物,”奧默亦耐心地說明道,看在對方作為新來穿越者的身份上,“正如每個人都有對抗自身陰暗的機會那樣,負能量的淤積其實並不算多麼嚴重的問題,反倒是負能量愈多,愈能反觀地球居民數量之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