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內選拔賽的準備階段,觀眾們常與選手一同迫不及待。
畢竟這裡的觀眾通常隻有兩種:
來看前輩/晚輩/同級生的賽馬娘,試圖物色優秀馬娘的訓練員。
誠然,中央訓練員因為頗高的入選門檻而一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幾乎所有的訓練員都是以手下簽約多位馬娘的工作狀況存在著的,也在此基礎上,每一位新馬娘的簽約考量都需仔細衡量。
但新人還是有的。
並不是說奧默這個狀況特殊的逼,而是與某些地方馬娘轉至中央的賽馬娘那樣——同樣是從地方馬娘學校考過中央證書,得以來到中央的新人訓練員。
名為小栗帽的賽馬娘與她那名為北原孝己的訓練員,便同是地方轉來,甚至在轉來之前便互為擔當,可謂是教科書級彆的典型案例。
也因為這些地方轉來的新訓練員們,在訓練員職業上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新人緣故,奧默在被他們打招呼時不免感到彆扭。
很難想到提前入職兩三個月就能被稱作前輩。
更難接受這些一個個看起來年齡都比他大些,甚至大上不少,履曆也有多位賽馬娘訓練記錄的同事們,對著自己點頭哈腰。
當從怪獸、負能量這樣的煩惱中回過頭來,還要麵對迂腐的地域文化,那盔甲人便不免感到幾分惆悵與疲憊,然後在疲憊中放下手中那本《營養的智慧》。
轉而端起自己的公文包,以笨拙的鐵手從中摸索著,花了十幾秒才摸出了自己那特質保溫咖啡杯,再艱難地摩挲著吸管。
“在乾嘛呢!奧默,在cspy…?”
忽然間,便是有著這樣爽朗的問候自人聲鼎沸中傳來,緊接著,便是自左後方刮來的掌風,令他下意識地穩著水杯前傾。
手穩在原處,卻上身前傾,光以條件反射般的反應已算是罕有的完成度,但可惜,純靠本能的結果就是會漏算下一步邏輯——
啪的一聲。
自右後方揮下的一巴掌,還是拍在了那不願肢體接觸的青年背上,接著便有不弱方才爽朗的另一道聲音傳來:“躲什麼啊!阿豐還能把你拍翻不成?”
“他確實難以達成,但三冠王卻是未嘗不可。”
扭頭看向那黑鹿毛的棕發馬娘,林頓訓練員終是發出一道悠長的歎息:“這場風還能把你也吹來?”
“連魯鐸、亞馬遜、白仁她們都在這兒了,我還能不來?倒是你,怎麼這幅打扮?”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隔著透明化製作的晶片,注視著那身校服的千明代表,奧默一開始還是克製住了吐槽對方早已退役畢業還這麼穿的**。
但現在被質疑盔甲的品味,他便反唇相譏。
“這話聽來好似能給人一種錯覺,宛若千明小姐也曾在學生會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