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一側的觀眾席上,已經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甚至就連最下方那賽道的圍欄邊,也有著不少著裝與學生、校工們格格不入的校外人士。
端著相機、架著攝影機,或對準上空的投影的熒幕,或自信地朝著賽場校準挪移。
他們當然得對自己的器械有著足夠的自信,深信其不遜於校方準備的高速攝影儀,而這樣的他們,也理應不是初次前來拍攝直播。
以界門區政策對賽馬的重視程度,以界門區人對賽馬的熱衷程度,每個學期的中央校內選拔賽便是會受到相當程度的關注。
URA協會支持的官方刊物記者,與想要蹲個大新聞的各式賽馬娘相關雜誌小報記者,還有地方電視台的直播團隊,乃至界門區政府的來人――
那令秋川彌生與駿川韁繩同伴於高處看台的幾位便是前來視察的界門官員。
而在其不遠處,甚至還有總警署與兩界安全局的成員。
這些人都身著便衣,混跡於其他校外人士裡,甚至或多或少都以化妝、衣著等方式做了偽裝。
看著很令人憂心。
至少,通過頭盔內置視野焦距調控設計,一眼從中瞧出些眼熟存在的奧默很是憂心。
然後這份憂心就在幾分鐘後的網聊中告破。
【我可不會什麼都請!:少疑神疑鬼的!警察也是有私生活的好嗎!穿便服過來團建多正常!】
換做旁人,奧默會從一句話的歎號頻率過多進行懷疑。
過於激烈的情緒表達,常是疲於掩飾者差勁的注腳。
但那網名的背後是碧翠克斯.施懷雅。
這名字令他不得不想到,感歎號不止是用於語氣描述,也常用以形容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