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用新的酒來衝過原本的宿醉感這個主意實在是過於狂野,透出一種蔑視常理的自由,光是對方遞來的酒葫蘆口就有幾分微妙。
他剛才看對方在喝,回答自己的時候也是正好放下。
‘唉,奧默先生當真變化無常,分明之前還喝得那麼開心,現在卻不願和我小酌一口。’
‘令小姐是被年小姐奪舍了不成?’
‘哎呀,這杯中物啊,早上嘬一嘬,生活樂趣多嘛~!’
‘至少有個杯。’
‘有杯就喝嗎!好好好!’
‘免了,我要醒過來了。’
‘哎呀,無趣無趣,不得意啊~’
恍惚感一瞬遠離,回過頭來的奧默,垂首看向手中的仍是八分滿的解酒飲料。
麵無表情地再次將其飲儘。
不去想那已在迅速脫離記憶的夢境片段,也讓屏幕裡的巫女獸看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搭檔的表情管理如此混亂,多少有點神經質,一時間都不敢搭話。
隻能說,酒這東西害人。
奧默雖然感謝於鬼野小姐一力承擔昨夜酒錢,既不接受請客,也不接受AA的闊氣,卻也同樣要麵對早上起來仍是頭昏腦漲的精神狀態。
當然,鬼野笑美這也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要知道換做過去的奧默,都是隻會叫AA,甚至直接旁側敲擊讓對方付錢的――這也算是他第一次主動承擔一筆數額不低的開銷。
雖然陪象征家的合作方喝酒算是應酬,可以找象征家報銷――不過這不重要!
至少短時間內,奧默並不希望魯道夫看到這筆開銷,而鬼野小姐那樣成熟的女性也不會多言。
……至少最近不會。
不過也真沒想到第一次請客會被拒絕反請啊……
或許這也算是某種態度的表達。
昨夜的他不免這樣想到,待到第二日的清晨,又覺得或許是酒精作用下的胡思亂想。
極東特色的大吟釀清酒,度數並不算高,但卻耐不住陪喝得足夠多。
當時放任種族特征渠顯下的身體沒什麼感覺,待到回頭重歸人類素質時,方才顯出後勁。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少有地站在事務所門口,眺望那巷內並不寬闊的空地。
看無數雨滴在上麵破碎、擴散,更有拂麵的涼意減輕著脹痛,令他整個人都好受許多。
“小蛇~你的份我也端過來了哦!要再來一杯醒酒飲料麼?”
“…不用了,倒是你沒關係麼?又變得這麼慢吞吞的。”
“一想到小蛇都還在宿醉,那待會兒就直接傳送嘛,這就不用急~而且本來這種天氣也不好騎機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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