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賽馬靈魂附帶的命運——她聽過不少人這麼說,多是些大人,用這樣的說法來解釋她的‘孤僻’、‘電器殺手’、‘說話’方式。
按他們的說法,這種命運會從小影響生活軌跡,讓賽馬娘出道之際自然而然地像那賽馬靈魂本馬——對此,美浦波旁也不清楚該不該相信。
畢竟課堂上雖然確實會講到賽馬靈魂,也會提到命運,卻不會說什麼口癖、破壞器物的古怪能力也是命運所致。
訓練員也不在乎,他隻想突破課堂上確實提到過的——賽馬靈魂在賽場上的命運桎梏。
於是她一直都是那樣‘習慣’著的,直至她經曆人生第二次與訓練員簽約。
‘破壞電器?與其說是命運,更像是詛咒啊……’
‘要改變命運的話,難道不該先從說話方式修正開始?這點也要納入訓練日程,對了,你可以多和千明聊聊。’
‘抽個時間,我們去神祝福音班看看你那電器殺手是怎麼回事,這種影響日常生活的天賦,就算真是命運也該修理修理。’
於是那一趟下來,她有了一個新手機。
銀色的外殼,銀粉藍三種花紋的手機套,功能更是讓她一度眼花繚亂,不知該從何下手。
還是對茶座隊員與茜小姐尋求幫助後,才逐漸弄清那些功能的手機。
還被ater勒令要隨身攜帶,也充作‘詛咒破除’的證明實驗。
這條命令,她執行的很好。
時常與ater的網絡聊天就是證明。
每天會點開的《訓練員pretty&nbp;derby》與其他的手機小遊戲也是證明。
通訊記錄中密集出現的父母備注,同樣也是證明。
全新的習慣正逐漸養成,而她仍會覺得有些虛幻。
常常端詳著這個看起來與過往的風格大相徑庭,卻又確實屬於自己,尚不曾出現功能異常的輕薄手機。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心懷不安,到如今幾乎可以認定自己確實不再是電器殺手後,仍會下意識看看,仿佛也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認真來說,她並未覺得怎樣的喜悅與感動。
她那一如既往的自律與克製,並不會讓她拿到手機後就癡迷到忘記訓練、廢寢忘食。
至於茜小姐開玩笑說的‘擁抱數據時代,開啟全新人生’什麼的,她也沒有怎樣的實感。
但當她不再會因為摸出這樣的手機而感到困惑,反而是在令其待機,注視著它安靜的模樣時,她會確實地意識到——
——自己的習慣,甚至是今後的人生,都與過去有了明顯的差異。
“波旁桑,我這邊可以了。”
立在宿舍門口的鞋櫃前,換好出行鞋子的米浴,開口結束了她那新習慣的繼續。
令她轉而放下手機,摸出自己的雨傘。
“好,那我們走吧,米浴。”
“去ater那裡。”
這話說得全然沒有平日那樣機械死板,讓小小的黑發馬娘聞言一怔,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那仍是麵無表情,好似並無異樣的同伴。
這樣……倒顯得這麼驚訝的自己很奇怪一樣……
於是她欲言又止著,最終還是沉默著走到了對方的雨傘下。
標題出自《大戴禮記·保傅》,習慣成自然的原典。
意為自幼形成的習慣就像天性一樣,習慣如自然。
值得一提的是,奧默的噩夢並不是公開房,早上九點的時候波旁是醒著的,速子和茜倒是在睡懶覺但顯然對不上房號。
隻有令和茶座,因為被提醒異地登錄,能以各自的方式加入那其實隻開了現實十分鐘的臨時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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