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中央特雷森,醫務室。
病床上的黑發姑娘,緩緩睜開了雙眼。
“啊,米浴!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坐在病床邊的青年忙問道。
而在他一旁,是另一位青年,被一本小書遮住大半張臉,聲音似是對他的一驚一乍很是無奈。
“隻是受到了過量驚嚇,不要一幅陰氣入體的反應,小陸。”
“……哥哥大人…rie感覺……能看到船了……”
“都說了隻是過量驚嚇而已……”微微挪開那遮蔽視野的書籍,那另一位青年也看了過來,“怎麼三途川的小船都來了?”
“難道你在來活動室之前還接觸了彆的某些東西麼?”
“米浴隊員最近,確實存在著值得報告的異常狀態。”以清冷的聲音發言的,是站在那位青年一旁的栗紅發女孩。
“哦?”
這話倒是讓兩位青年都抬眼看來,她旁邊的青年更是雙手一夾,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那麼這裡就是你的場合了,順便一提,彆再那麼大聲。”
他端起那書籍起身,拍了拍小陸的肩膀,旋即朝著一旁的女孩兒微微偏頭。
無須話語,女孩便以毫不拖泥帶水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後,隨他一同走出這病房隔間。
“探視完了?”千明代表直接站在隔間外,問的時候還朝著關上的門探頭。
“你帶人來醫務室的頻率是不是越來越高了?”
“我想這怎麼想都不是我的問題。”奧默麵無表情道。
“確實,”千明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一旁的‘空氣’,“我一直都覺得這麼在學校亂晃遲早出問題,果然沒有小茶座在身邊的話,就會有這麼一天啊。”
“這能怪老娘的錯?”空無一物的空地傳來某人堅決的抗議,“居然能被手機裡鑽出靈體嚇暈,那小丫頭也太膽小了!”
聽了這話,美浦波旁少有的眉頭微微皺起。
隻是還未等她開口,卻被背著手,端著書的訓練員,以好似無意間地將其斜過,輕輕撞上了後腰。
“沒想到我還能聽到這麼理直氣壯的受害者有罪論,不愧是漆黑周日小姐,”以不鹹不淡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奧默,看向一旁的千明代表,“她以前就這麼做錯事不道歉的麼?”
在網絡上找不到參賽記錄,隻能在ura協會查到入職時間的周日寧靜,以奧默的估算,大抵會是千明代表那一世代的賽馬娘,隻不過作為安美區的賽馬娘,她的初期賽程大抵與千明並無交集。
但隻要是賽馬娘,不論來自何處,最終總會來到中央的賽場上。
唯一問題隻在於…周日寧靜那特殊的消息封鎖是否也將同屆的同學們也囊括在內。
不過就算如此,不是作為賽場上的賽馬娘,而是作為諸問委員會委員的周日寧靜,以及作為‘漆黑周日’周日寧靜,也會為老同學們所知。
至少在奧默的印象裡,千明代表與魯道夫象征都表現出過對周日寧靜相當程度的熟悉,都有在使用的那份昵稱也是證明。
於是千明故作思索了一下。
“以前的話…好像還真是!”
“你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吧!”
周日寧靜不接受這樣的誹謗,而千明代表,非常出乎她預料的點了點頭“確實,莫名其妙的不記得。”
“就很難讓人不在意,所以我當初不得不回母校多方調查……哎呀,那時可真是累到我了,不過倒也蠻有趣的,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閉嘴!所以老娘才最煩你這種多管閒事的家夥!”
“倒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愉快的笑容麵對直球辱罵仍是未變,千明顯然早已習慣了對方這幅態度,隻是無奈的攤了攤手,“當初不也是及時收手了嘛,你不想要我查那就不查了唄,還是要給老同學一個麵子。”
“老娘才不是你老同學。”
“同級就是同學啦,你就說最後有沒有轉到中央吧。”
“……”
沉默就是回答。
這回答讓千明的嘴角弧度再提,但也或許會讓某人更加地惱羞成怒,於是奧默趕在那樣的畫麵發生之前,合掌道“好了,你該回去提自己的身體了,周日寧靜,若是茶座難得早起來活動室……你的嚇人戰績還能再提一位。”
被風壓卡在牆上的無魂肉身,而且還是‘朋友’的模樣,讓茶座看了也不知會冒出怎樣的猜想。
“你就是想支開老娘!茶座才不會這麼早起!”
“說的也是,所以我現在在打茶座的電話。”奧默麵無表情道。
“你這王八蛋!”
“走之前彆忘了道歉。”
“…是我的錯行了吧!彆跟茶座說!”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你這狗屎!”
周日寧靜罵罵咧咧地飄遠了,留那表情各異的三人望著她消失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