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技術與思想觀念發展到一定程度後,法律在儘量倡導結婚成家以維護聯邦發展,但社會風氣卻並不如此的世界。”
奧默淡道。
穿越者對神聖泰拉聯邦的婚姻法感到驚愕什麼的,對他而言實在是個常見橋段,他也習慣了這樣的說明:
“不過還請不要太過想象,就算是沒有一夫一妻製度,大多數夫妻也仍是符合你們當下的社會要求,畢竟……”
“不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都是高難度的挑戰,意味著加倍提升的情感與物質需求。”
“熱衷那份挑戰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還是想要活得輕鬆些,以至於樂得單身,通過其他方式來彌補情感需求。”
“啊,好糟糕,聽起來好像很好又很糟糕…果然還是比較糟糕。”
不住地重複著‘牙白’的南夢芽小姐,顯然還是覺得這種社會太超過了。
這承受力就很低……奧默有些惋惜地看了眼她。
他在描述泰拉聯邦的常見感情矛盾時,還有一種沒說呢,那就是居於一夫多妻與一妻多夫之間的中間態:聯組家庭。
這是相當少見,但確實存在的夫妻狀態。
通常是基於一夫多妻與一妻多夫之間裡的低地位一方的某人,開了分礦,在公開並達成共識之後,基於分礦本身的感情關係,而讓線條變得更加混亂的男女關係。
那才是真正的混沌。
單憑一個小小的家庭就能發展成超大型銀啪,在內部衝突需要用上法律時,就連律師上場都得先花一段時間縷清這群人的關係。
在奧默成為傭兵之前,都隻存在於大人們的談資之中,而在他成為傭兵,時不時會去翻閱同行處理的工作案例,以積累工作經驗時,還真翻到過不少這種混沌的男女關係。
不難看出,就算有敢於接受挑戰的律師存在,也仍然需要足夠多的證據,而證據要怎麼找呢?
去折騰事務所傭兵吧。
畢竟不少老事務所的前身其實是偵探事務所。
在科技發達到讓偵探的時代完全過去之後,偵探的餘燼就更多用在捉奸之類的,不便啟用公共攝像頭的委托上了。
“確實很糟糕,但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就能讓成家,乃至戀愛都不至於成為人生必須的成就。”奧默無所謂地聳著肩。
“但你的假設難道不是直奔一夫多妻去了嗎?”麻中蓬吐槽道。
“是的,我看待事物的角度就是先以最壞的結果作考慮,那或許會將我未來的人生折騰得支離破碎。”倚著牆壁看向不遠處那正朝著內海、六花班級方向跑的裕太,奧默抬起了手中的玻璃珠對準。
在《4s古立特》的作品裡,波子汽水瓶中的玻璃珠有著獨特的地位。
既被用於比喻能夠看到外麵,並無被限製之感,但卻仍被玻璃瓶束縛著的個體,同時也是審視自我的工具。
在故事最後,從裕太模擬的古立特手中,轉到內海手裡。
而在不久前,內海又將其重新交給了裕太。
因為他發現隻有裕太才最適合古立特,曾經誇口過的:‘下次試著找我做人間體’般的話語,終歸是沒有再出口的必要。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寶多六花的角色曲,叫做ガラス玉/玻璃球。
歌詞還揭示了她不愛喝汽水的原因。
ガラス玉のようなその瞳,眩しくて目をそらした/玻璃球般的眼瞳,如此耀眼,令我移開了目光。
為了什麼,為了誰,要去哪裡?
這種問題,對寶多六花這樣的女高中生來說,是難以解答,並在得到解答之後或許更加排斥的問題。
對孩子而言,這樣的問題太過深奧。
但對響裕太而言,卻根本不是問題。
那衝去響應古立特號召的姿態是如此乾脆,讓人看了難免自慚形穢,卻又仍然想要伸手。
畏懼卻又想要靠近的彆扭心,亦是青春期的一環。
而那也正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看似遙遠,其實不過一紙之距。
但那個奔跑過去的紅發少年,並未意識到這一點。
那麼他什麼時候可以意識到這一點呢?透過玻璃珠的視野所見那一抹含糊的紅色,垂下手來的奧默拍了拍手。
“好了!”
帶領著三人的視線,一同看向那跑得很快的身影,奧默隨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汽水瓶。
“正主已經解放出來,跑去目標點了,大家也就不用關注我那點事打發時間了。”
“接下來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混進去吧。”
“怎麼能說是打發時間呢,我還是挺好奇大二前輩的感情狀況的,尤其是和那位傳聞中的新條茜。”
“說起來新條桑沒事吧?好像有段時間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有段?不是昨天的事嗎?”
直接跳過了南隊員的話題去接阿蓬話語的奧默,是老板之鑒。
“我們這邊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她那邊可是戰鬥才剛開始。”
surprse!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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