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斷催化墒增的家夥,以古立特為幌子破壞世界,同時更是在欺騙你的家夥!”
“怎……”
“怎麼不可能啊,黑茜~”
就連凱利夫也找到了機會補刀。
“彆忘了你現在的能力強化勝過當初的小茜,也是因為祂,你覺得祂為什麼能夠賦予你怪獸相關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怪獸本身不就是混亂的代名詞麼?”
“……”
沉默,這一記補刀讓黑茜徹底的沉默,並在那整整一個小時,都坐在那椅子上盯著壞掉的電腦。
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心死。
新條茜與亞力克西斯.凱利夫都保持了一致的安靜。
為了不讓她在心死之後接瘋狂。
兩者就那樣看著那女孩最終從椅子上起身,沒有選擇戰場再開的奮起,反而是沒走幾步就腳一滑,表演了個讓倆人笑不出來的平地摔。
“痛……”她低聲說著,卻又沒有再說什麼。
也沒有爬起來。
生動表現了何謂‘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不難看出這次對心靈打擊得徹底。
早在之前,黑茜的心靈就已經是飽經創傷了。
投身於狂亂根源也不代表心靈的傷口愈合,反而是在朝著壓榨活力的方向邁進。
而在之前那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本就在不斷消磨著黑茜的耐性。
新條茜時不時的行動與話語,也宛若小火慢燉般地乾擾,讓她始終沒有個‘深呼吸調整狀態’的機會。
接著將她的心靈狀態打到斬殺線的,是奧默與阿蓬共架的尼吉卡利斯。
比起自己親手打造的夢境卻不按照自己的安排來打擊,那在自己構築的舞台上肆意破壞的殛罰之龍才是徹底摧毀了她的自信。
畢竟那是她打造的舞台。
她很清楚,奧默.林頓壓根沒有篡奪她對夢境世界的控製權,對方不可能在她構築的地盤上掏出現實不存在的東西。
換而言之。
那是真實存在的怪獸。
天權罰判.尼吉卡利斯,即便沒有篡奪夢境的控製權,也仍然得以駕馭天地,即便怪獸常被形容以神明般的偉力,但那頭怪獸是不一樣的。
祂真正宛若神明,輕易地毀滅了一切敵人,連同舞台一起。
一想到這裡,她就不得不麵對一個緊隨其後的問題:
倘若祂在之後,出現在現實,那麼自己能打造出能夠擊敗它的怪獸嗎……?
她不知道。
在倚著座椅,愣愣的看著那被對方的指甲末端砸塌的電腦與桌台時,她想了很多,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想著如何應對,想著靜候神的降臨,想著自己隻需要安靜蟄伏,等待對方的勝利……
可她也無法否認。
無法否認自己有過懷疑,懷疑那位‘神’是否能贏,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輸。
她甚至想過,就算神贏了,已經派不上用場的自己,會被如何處置。
她想得很多,幾乎可以說是在不斷地胡思亂想,而這些想法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在於自己已經沒辦法再做什麼了。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感到了無邊的疲憊與空虛。
放棄了上學,放棄了正常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對舞台的搭建與控製中的最後,是要連舞台也放棄。
那自己還能做什麼呢?
也正是在那樣的空虛下,她才給了新條茜展示誠意的機會。
她講述了自己的過去。
而新條茜也指出了她一直以來憑著一腔偏執努力無視的細節。
憤怒?
連憤怒的餘力都沒有了。
想要笑話自己也做不到,隻覺得一陣麻木。
自己被騙了,被騙得放棄了一切,被騙得助紂為虐,整日在同樣的風景下浪費時光,甚至想不起那一天的誓言。
在教室裡說了什麼?
在那裡約定過什麼?
到如今,又在憎恨著什麼?
她已經難以分清。
tps:本章最後幾句,化用了tvop《unon》的歌詞:
同じ景色に今日が流れてく/同樣的風景下,時間在慢慢流逝
あの日の誓いってなんだっけ/那一天的誓言是什麼
教室で何を語ってたっけ/在教室裡說了什麼
このままじゃ/漸漸地
約束まで消えてしまう/連約定也消失不見
——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首歌開頭的歌詞:在這仿若設定好的每一天裡,我們的求救信號在加速——也同樣符合劇場版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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