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有‘人’,對他鬆口氣的表現頗有微詞。
“結果還沒出來就說這句話,在我們那兒可算是相當的不吉利啊,望兄。”
“…僅僅是隻是共弈一場,你我還沒那麼熟。”
“嗯?”這話顯然讓對方大感詫異。
“什麼沒那麼熟?大炎人難道不也是對彆人客氣一點就說兄麼?”
“…確實如此……”因理解出入而略略沉默的望,恍若無事般的改口,轉移話題,“沒什麼,這也不重要,說起戰局——”
“謔?難道你以為我在叫你兄長?”
話未說完就被截斷,亦是某人話題轉移失敗的證明,
“這不重要……”望板著臉道。
麵對那在某些方麵與自己頗為相似的青年,他實在不想給這個話題延展的機會,這會讓那個他本就不太認可的可能,有機會擺上台麵。
“重要的是當下這些邪魔雖然棘手,卻也沒有個像樣的指揮者。”
“不如說根本沒有棋手,”那屏幕中的聲音這般接口,倒是讓他心頭略略放鬆,聽那聲音繼續道,“邪魔們儘數按照本能行事,我們連打人機都算不上,隻是在對抗一種極度危險的現象。”
如此一來,倒也就很難有什麼變數。
“所以沒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望淡道,“倘若真有意外的話,黍也該過來找我了。”
能望見因果,也就意味著能夠瞧見過去與未來。
能瞧見一片莊稼的收成怎樣,也能瞧見一場戰爭的最終結果。
即便她所望見的未來並非毫無限製,但望仍然相信黍的能力。
這份能讓時間的概念變得曖昧的能力,讓黍常能未卜先知般的,以一些高深莫測般的態度待人。
甚至一度被年那個沒個正行的小妹調侃:倘若黍姐能遇上她的如意郎的話,那大概是見麵的瞬間,腦中就已經真正過了一遍圓滿的一生。
這似乎是龍門前段時間的什麼熱門句式,望通過其他分身的知識隱約有點這方麵的認知。
但在眼下,這些也不重要。
決定未來存亡的戰爭,自然沒理由去想什麼網絡梗,即便祂當下可以稍事休息,卻也不忘問:
“倒是你那邊的進度如何了?”
在他的屏幕上,可以直接從各式紅標色差來確認各戰區的作戰壓力,而奧默所在的位置一直是一片血紅。
那兒本也是主要兵力無法深入的敵方腹地,眼下雖有零星散布著十數道代表聯軍的藍色光點在小範圍晃動,卻也不是祂放心的理由。
真正讓祂不必擔心對方的,還是那些尚未被標記為友方標識的大批海嗣群。
曾經的敵方腹地,如今的友方兵力最富集處,理論上沒有比那兒更安全的地方,但這理論實際也經不起推敲。
因為在這瞬息萬變的混亂戰場上,指不定就有些大塊頭被什麼東西東西打飛過來,然後扭頭就看向你,接著就先給你來一份大湮滅。
而他剛問完就聽那邊傳來刺耳的噪聲,外加無比震耳的隆響,也像是在為祂的憂慮佐證。
但就算是有這樣的背景音,那邊的回答倒還是相當輕鬆。
“進度?那當然是穩步推進,這片戰區或許能在十分鐘內掃清。”
“比預計還早二十分鐘?”望有些意外這不同於原計劃的巨大誤差,大到絕非拿下海嗣軍團就能達成。
“聽起來你還有新的收獲。”
“不如說是巨大驚喜,我早該想到的,既然這世界連伊夫利特都有,那也理應會冒出其他類似的怪獸。”
“…伊夫利特?”望對那個小女孩變身而成的,在一開始作戰計劃製定中就關注過的巨獸頗有些印象。
但他對那宛若火焰魔獸的巨獸評價並算不高。
感覺那還不如奧默.林頓召喚的三頭鋼鐵巨像來得強大,所謂的類似又能強到哪兒……去?
他看到屏幕中忽然彈框顯現的,57區的遠程拍攝影像,在那似乎受到了些乾擾而略顯模糊的影像中,幽紫色的巨翼輪廓直升天際,
同色的光柱正從其周身顯現環繞的巨環中噴射、膨脹,繼而掃向地麵——!
光線所及,儘覆焦土。
宛若終末。
沒想到給兄弟上個盟主還被回擊了一份……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啊d,加更晚點來,昨晚有些事耽擱的有點晚,寫完都六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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