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菊花賞後,界門區風貌一改。
公交痛車、地鐵屏幕、出入口的橫幅,連同無數賽馬娘主題的周邊專賣店,皆是主角一轉。
那是一位額前一縷白色流星的褐發小姑娘。
開朗活潑的笑意是那般上鏡,一如那副參考了軍禮服般威風凜凜的勝負服那般,可說是天生的宣傳風向標。
前略,向所有人證明,你有追求自由的力量和勇氣,後略.jpg
一馬當先,萬馬無光的結果顯而易見,當下便連奧默招手喚來的一杯咖啡上,都能被精心勾勒出一份意氣風發的人像拉花。
隻不過……許是拉花手學藝不精,又許是拉花手心有偏見。
奧默總覺得這浮於褐色中的線條透露出一份比起意氣風發,更像得意嘲諷的雌小鬼氣息。
於是他便端起勺子在邊緣輕扯,讓那其上的麵龐變形歪斜,倒像是什麼貓科生物的臉。
【戳啦,是哈基米嘛】
看著畢澤在自個兒發的動態下飆出的爛話評價,奧默哭笑不得地為這當地人毫無共鳴的爛梗點了個讚,旋即重新看向這漸入黃昏的市景。
秋季的天空總會黑得更早,這才下午六點,那遠方的風景便已是適合放個奧特曼在那兒的昏黃。
可惜,他能夠最快聯係上的奧特曼目前還比較暴躁,不好說是忘不掉被埋地裡的滋味,還是因為整個中央的學生們都在尋覓他的事跡。
誠然,對那位五千多歲的頑童而言,受到無數人追捧的待遇本該是甘之如飴,特雷森作為優質女孩集結地,更是能為他突出一份香香軟軟的體驗,哪怕他壓根不是碳基生物,大抵也能領會地球人吸貓的快樂。
但顯然,這世上任何事都該有個度。
正如最初的奧默也曾以‘這個世界上有你倆的眾多粉絲’來限製賽羅與捷德的出行——賽羅還是怕麻煩的。
也正因心生畏懼,才有選擇這種方式懲罰的價值不是麼?
半日之後,又是一日,奧默耐心靜待著狀況的進一步發酵,並在久違的閒來無事間,翻著秋川理事長與協會官號的動態,揣摩著業界目前的走向。
“很微妙啊……”
望著那對新三冠達成的通告祝賀內容並不如預想中盛大的他,忍不住輕聲自語。
而他耳邊那人來人往的紛亂話語與腳步聲中,也陡然傳來一道清晰的疑惑。
“什麼微妙?”
“……”聞言而抬首的奧默,看那發型服裝皆是清爽乾練,除了戴著口罩外完全就像個極東大學生的紅瞳女性,在短暫的沉默後,微妙道,“各種意義都很微妙啊,夕小姐。”
“我也不想這麼穿,”扯掉口罩,又抓過對麵椅子坐下的夕,臉上頗有幾分煩躁,“但黍姐一聽我要出門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更不知從哪兒摸出這套衣服硬要我試試。”
“像個老牌極東大學的門生,”奧默簡評道,“卻也很適合您。”
“是嗎?我就說她怎麼會想著準備這種衣服,原來是學生穿的。”
穿越過來還是最近幾年的夕小姐,顯然不了解極東那起碼十年以前的校服風格。
“我猜她其實也有給年準備類似風格的衣裝,隻是還沒找到送出的時機。”
“啊,反正在她眼裡我和年都是小孩。”
她沒好氣地將肩上的挎包帶子掛在椅背的菱角處,接著又將那挎包端起翻找東西,而奧默隻是默默地端著咖啡,瞥了眼她那挎包上掛著的好幾張圓圓的卡通吧唧(bdge/徽章)。
都是些熟麵孔的卡通化,連同昨日的菊花賞主角也赫然在列。
讓她顯得更像個追逐賽馬娘亞文化的大學死宅女。
黍小姐是不是有丶太懂了?
昨日果然是在和令一起整蠱對方吧……
這麼算來大抵隻有重嶽是徹徹底底的圈外人,這大哥做得……
奧默下意識地心生憐憫,回頭卻又覺得這也算是好事,畢竟亞文化圈子實在太過混沌。
不論怎麼說,他都很難想象重嶽兄能接上抽象話題的模樣。
念及於此,他甚至決定回頭給對方發個勸誡。
這世上有些圈子,哪怕是知道也不必強求自己融入,免得整出些既內耗又耗身邊人的事來。
這是個重點,值得記下。
也正在他熟練地敲完終端裡的備忘內容之後,他便看到桌麵上多出一疊偏向油畫般上色偏重,紮實、厚重的畫稿。
“喔~”他驚歎。
不是因為那容易讓他想到gbf的美術風格,而是因為實體稿件本身。
委實說,這年頭除了去專門的店裡去尋,真是很難見過這樣的紙質上色稿了。
就連同人誌本身都有電子版‘搶’實體本銷量的當下,在現實搭建的同人展已經算是最樸素的展示舞台,端的上是遺老們的倔強。
雖然穿越者群體的出現,一定程度地文藝複興了這些老派選擇,但那也仍是杯水車薪。
時代浪潮是難以對抗的,更彆說穿越者群體也不都是古典派。
也有很多畢澤那樣的家夥,飛快接受了魔導法杖體係,飛快接受了仿生人女友,更對什麼遊戲裝置、深度浸入,魂牽夢縈——完全可以說是穿越前就迫切渴望著這一切,穿越後便顯得那樣地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