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任何態度的轉變,都應有一份過程。
且這之中的大多數,亦需時間。
成田白仁並不缺時間,因她作為尚未畢業的學生,雖有過傭兵活動的實績,但實際並未駐留哪個傭兵組織。
她仍然隻是個大學生,並且考研並不順利,因為她還挺愛摸魚。
在學業狀態上,成田白仁與大震撼便如一條線的兩端,同樣是摸魚,學渣和學霸的實際情況自是差距甚遠。
不過摸魚人的時間都是很多的。
多到成田白仁哪怕是要收個‘徒弟’也不妨礙她那看起來完全不重視的學業。
在林頓訓練員還在與自己那跌宕起伏的每一天搏鬥的時候,白仁已經與那‘徒弟’相當熟稔。
若問為什麼徒弟要打引號,那自然是因為賽馬圈子雖然發展至今,卻從未真正出現什麼代代傳承的流派。
成田白仁既不是什麼流派的繼承者,亦非什麼流派的開創者,自然也就沒什麼收徒的認知。
她之所以會想指導曼城茶座,僅僅是因為在當初的賽場上瞧見那女孩絕佳的氣性。
那甚至是遠比當初的自己更出色的天賦。
假若是她的話,想必完全能夠輕易踏破暗影吧?
但也或許,那孩子會選擇駕馭暗影——在實際與曼城茶座接觸數次後,成田白仁便也不得不正視這孩子與自己的道路並不一致的事實。
她並不懼黑暗,也不排斥黑暗,甚至願與黑暗相鄰。
在這樣的包容之中,她甚至感覺瞧見了疑似大震撼的影子。
不是從那柔順的長發,而是那份安定的氣質。
儘管大震撼在安定之餘還有那麼幾分淡雅,與茶座這般安定之餘的乖巧亦有差距。
但那份仿佛天然強大般,無所畏懼,也無所憂慮的純粹,卻常會讓成田白仁感慨後輩的素質真如浪濤堆疊,愈發盛烈。
相較之下,那迄今為止都不曾考慮撕下鼻子的膠貼,哪怕能夠踏破暗影,卻還仍然畏懼純粹黑暗的自己。
倒顯得愈發懦弱了。
通過將鼻貼作為現實意義上的心理錨點,進行自我催眠,讓自己不再懼怕一切黑暗的舒適區。
她打從心底的明白,這仍是一種逃避。
無關效力常駐與否,無關賽場表現如何,這份存於膽量,關乎心理的弱點,被她一直以來儘量的漠視著,儘量不去思考。
可她的心底,又是如此渴望填補那缺口。
因那是對更理想的自己的渴望。
無關奔跑、無關愛好,隻是渴望著更加完美一些的自己。
最近幾天,她常會忍不住去想。
因為她終於在姐姐麵前暴露了自己的愛好,或者說,是姐姐的眼光驚人,竟能在並未瞧見過奧默魔人化的前提下,單憑那張照片裡的氣質就在幾次遲疑的推斷中,鎖定了奧默。
而這一鎖定,也讓琵琶晨光從一開始的‘贛哦,妹妹的p是不是太怪了?!’視點,發展到‘竟然是林頓訓練員?!那豈不是實際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