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吧。”
她灑脫地拍了拍白仁的手臂:“那不僅是我的動力,也是魯鐸的動力,你聽過奧默說過的一句話麼?”
“嘛,其實也就是跑一場的事,我之前可沒說謊哦,能這麼跑一場還是挺開心的,不過下次可不能隻陪你跑了,至少也要加個魯鐸吧。”
“下次…”倒是不意外千明對會長的指名,白仁隻是對前半截有些愕然。
“而且你還覺得這兩者的混合,有些羞恥,不該是你的風格,且還更難以忍受?”
若是大姐的話,一定不會輕易做出回應。
並且大概率會拒絕。
“既然還不打算直接踏上那邊的賽道,那就不要被乾擾得找不到另一邊的賽道啊,你說是不是?”
不過在這之中,成田白仁還算是觀感比較好的。
這話倒是沒錯,雖是第一次聽到,卻也一樣能對此有些感觸的白仁,卻也對某個關鍵點反應迅速。
“可你現在……”她沒能說下去。
所以……
“對咯小白仁,所以,一起加油吧。”她將手掌抬起,半倚著椅背仰視過來,笑得清朗,全然不像個不惜跑出血來也要追逐那身影的女孩。
“應該是兩個混合在一起,但我不是大姐,做不到分清這那個的比重。”
她忽然雙掌緊握扶手,靠著出色的臂力與核心把自己略略撐起了些高度,笑著看她:“那你是希望我跟他說了,還是沒說呢?”
很多話哪怕隻是開個頭,這位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學姐都能精準完美的將其補全,就像那個人一樣。
正因能夠直麵,才有正常溝通改變的餘地。
“沒有對手的舞台是孤獨的,有些力量,唯有存在對手才會迸發。”
時隔多日,她又道出了這份有些輕佻親昵的稱呼,可那話語卻是那樣的肅穆沉重。
這樣的校園之中自然不會有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終歸還是要回視自己。
“…你這樣很危險……”
“當然當然,對手當然是要越多越好哦,就像當年的王牌突然衝出來給我和魯道夫都來一個驚喜那樣。”
這麼多年來,唯有那些小心翼翼的,仿佛自己是什麼易碎品的目光,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坦然接受的。
在課程排布上可謂相當尊重日常氣候的中央特雷森,任由小雨不停,占據了那些林蔭、長廊、露天網球場在內的區域。
而她所探出的這隻手,也於她的話一同,構築出了邀請的真意。
“哦?”
“我…無法回答。”
“喔,很禮貌哦。”如今至少在後者,在生涯的賽道上重新找回狀態的成田白仁,必須得感謝這位前輩施下的指教。
“要逃避嗎?白仁,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那如此鮮明的傷病之痛猶在眼前,成田白仁並不理解這位學姐的腳質天生較弱是個具體怎樣的概念,但她唯獨清楚在力有未逮時,卻反而會更加旺盛燃燒的那份渴望。
原本在那兒的學生們大抵都轉移去了體育館,又或是乾脆進行起了室內自習,也正因如此,在這上課期間也就瞧不見幾張傘麵的搖晃。
因為大家都清楚那道路是怎樣的凶險,都清楚那目標是怎樣的鋒銳,輕而易舉地就能割傷自己。
“……”
容不下其他……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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