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界門競馬場,下午1點14分。
距離開賽僅餘半小時,觀眾席上的喧鬨已然止不住的當下,那位於露天觀眾席最後方的高台,倒也站著些與他們一般期待的特彆觀眾。
譬如這位正一腳踏在圍欄邊的石墩上,斜著身子抬手齊眉的黑發馬娘。
秋雨下的涼風拂動著她那白色的流星,也晃動著她腦後係縛馬尾的紅繩,落在她身後那人的眼中,便似覺察到內心的波動般開口:
“在想什麼?”
“現在的賽場,真大啊。”
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封閉式秘密特訓,已然錯過許多次比賽現場的昔日王牌,如今再臨戰場,卻隻覺陌生。
“九月末的短途馬錦標賽,今後將會載入初中部曆史書裡的日子,”於一旁空地中顯現的黑紅霧氣裡,走出那指間消去黑特卡片的魔人,“自那天之後,所有的g級賽事都完成了改製與賽場再構,如今你隻能在部分op級賽事裡瞧見熟悉的賽場了。”
他說罷,便朝一旁那位比他更堅持西裝三件套的光之星人點了點頭。
後者亦點頭回應:“都忙完了?”
需要大家做的準備早已在心靈感應頻道中結成,而需要麵對麵問的準備,顯然在於大家之外的變量。
——在這場涉及好幾個官方部門彼此協作的警戒行動裡,不僅有大家互相拉後腿的機會,還會有拿‘外行人’開刀的機會。
在這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奧默已經來來回回接過五十四次電話,活得像個客服接線員。
這事兒是壬龍都沒能辦到的,還得是咱們人類和非人類混同的權力機構才能有這麼多破事。
“忙完是不可能忙完的,就算真打起來了,我都能在怪獸體內接到通訊提示。”
奧默說著,展示了一下自個兒終端上的那一排拒接顯示。
“隻能在覺得話事人都穩得差不多後,就把剩下的全部拍入垃圾桶。”
說罷,他又轉而看向那目光不在這裡,心思也大抵不在這裡的葛城王牌。
“對這場地還有什麼感想?”
“7400啊,感覺還是有些短了。”
“是嗎?”利匹亞在另一旁淡道。
同樣是居高臨下地目光遍覽,他的視野焦距總是在那些隱晦卻又集中的安保點位上。
儼然有著另一領域上的感想,隻是不言。
“對第三年的馬娘們而言,或許是的確是這樣,但更多第二年的學員隻會叫苦不迭,認為這是過分離譜的長度。”
“但她們要挑戰三年級的話,這就是理所應當吧。”葛城王牌淡道,畢竟過去的她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在生涯第二年與第三年都能參賽,比起資曆、比起履曆,更看重粉絲數與賞金數的有馬紀念,就是一座常常出現前後輩對決的終極流量賽事。
在一年的流量中決出最熱搜的十六位,然後從中決出一位一整年的流量之星——說是如此,實際決勝的還是各自的實力。
速度、謀略、幸運,賽馬的三要訣穩定出現在每一場比賽,而在這之中,二三年級的資曆差異,常有逆反。
儘管通常來說,賽馬是很殘酷的,訓練三年幾近完全熟成的賽馬娘,就是基礎白值都比二年的高,不論怎樣都會是碾壓。
但那是通常。
通常就不該有能在高強度內卷下衝到流量前二十的二年生涯賽馬娘,而一旦出現——
——那就決然是能打破常識。
曾經的魯道夫是如此,曾經的成田白仁亦是如此,就連不久前那位遠征支援委員會的夢之旅小姐,也同樣如此。
儘管在那樣的過去中,葛城王牌被魯道夫象征壓下些許,但她們卻實質壓下了更多三年的前輩們,便也著實不認為經驗與基礎訓練上的差距就是什麼難以逾越的天塹。
“不管是常識還是障礙,沒意思的東西都該被超越。”
不論是當年還是如今,所說的話都是一樣。
女孩曾立誌成為這樣的王牌,也的確是將那副身姿烙入了觀眾們的記憶裡。
亦成為了魔人片刻恍惚沉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