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趁勢喘息所回複的體力也該足夠實際。
儘管他相信多給這些人一些時間,即便是當下尚是沉溺其中者,也一樣能夠自省,但此刻終歸不是鍛心的時候。
“很抱歉不論你是有怎樣的感悟,我都得打斷一下了,貉,”他拍了拍貝塔魔刃的金屬護手以代替拍掌,招來後者疑惑的注視,“還記得我們正在執行的計劃麼?”
“戰鬥還未結束,或許你可以將你的愁思儘數傾瀉於當……”他還未說完,忽然聽到了微妙的熟悉聲響,扭頭便見一道螺旋蜿蜒的金色呆毛,裡側還是幽藍質感。
“sephrh!”看到他的新宇宙高舉雙手,顯得很是開心,儘管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好久不見~”同樣提起雙手來抵住她雙掌掌心的奧默微笑著道,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不過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待會兒你跟這位大姐姐待在一起,可以嗎?”
“收到,是‘cet’嗎?”女孩仰頭問兩人。
貉歪了歪頭,有些聽不懂,倒是奧默已然頷首:“沒錯。”
unctontrterrestrlntellgence/cet/與地外生命交流,此刻無疑是在各種意義上都符合。
而說完這句話,他便看向貉:“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
說著,奧默抬起左手,五指呈爪地朝向那遠處的萬花筒。
“協助我,貉,我們要將包括警員、士兵、特勤專員、協會雇傭兵、安全局執行人在內的所有友方戰力拽出來。”
“也包括鬼蛇、賽羅他們。”
“…?能做到嗎?”
她控製過兩次悲歡離合怪獸,每次都是自己也被一並套進去,從來不敢奢望控製它的運轉,乾涉彆人的世界。
“而且我根本不認識所有人!”
這就是個更現實的問題了。
在林頓事務所被集團行動的不少官方團隊冷暴力80的時候,貉作為事務所成員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她完全沒關心過那些人。
“沒關係。”
仍然維係著那五指虛握的手勢,吉爾巴利斯的龍首在他那麵孔上一閃而逝。
“我已經鎖定完成了,但要統一擊破這些人的希望卻需要格尼克斯的完全催動,甚至一瞬的過載。”
“……摧毀希望嗎…”
儘管老板好像說出了非常了不得的事實,但貉的感性讓她的一切注意都放在了那殘酷的用詞上。
“是的。”奧默乾脆地肯定她的遲疑。
“他們一直都無法割舍那些過期的希望,直至得來格尼克斯的回應。”
“雖然我想說幻術的世界也沒什麼不好,但我們的敵人卻不見得願意沉溺其中。”
曾經的麻中蓬就已示範過正確操作,儘管那沉溺戀心的高中男生所擁有的強烈的意誌,很難複刻在一群作奸犯科的宇宙人身上。
但單論強烈意誌,或者乾脆地說——執著,這種東西,可能出現的平替在一群複仇者心裡可是一點不少。
“為了現在,要把他們拽出過去……”
對於一位沒有過去的人而言,該是遷怒般的興奮,還是慚愧而惶恐,貉還未得出下意識的結論,倒聽老板詫異道:“想什麼呢?”
“誰準他們上班時間做白日夢了!”
“呃……”
儘顯資本殘酷的一句話宛若冷水,澆在了五味雜陳上,讓貉不知該作何反應,更下意識地看了眼腿邊的未成年人。
然而未成年人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發出質問:“‘flent’還不連接嗎?”
“祝福,快點,‘felt’。”
這未成年人好像比她更急著壓榨員工。
flent/燈絲、纖維,貉倒是懂這單詞的含義,但在這兒是什麼?
還是聽不懂,她唯一一句聽懂的是祝福,但……
這算祝福嗎?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貉有些沒想明白,但看到奧默的左手已然從爪型變作鉗型,與他的視野平行出一副她無比熟悉的姿勢時,她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同樣抬起手,但卻是右手,以中指與無名指的夾角構築片麵的視野,繼而無須引導,本就同樣操控著怪獸的感觸帶來一份同步的拉拽感,讓她得以輕而易舉地跟上對方的引導,一齊念誦那句讓兩顆心同步的咒語。
“nstncedonton!”2
紅光自瞳中綻放的一瞬,貉仍維係著控製的姿態,穩住其他心靈各自的世界,而奧默.林頓卻是驟然抬手旋指,宛若捏碎什麼一般,霎時緊攥。
嘭!!!
無比清脆的碎裂聲,卻又有著格外厚重的質感,源自近千道希望統一破碎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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