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接下來,是要怎麼做呢?
在那光怪陸離的次元濾鏡高速替換、拚接、勾連而成的傷眼場景下,壓根沒有視網膜可被攻擊的獸之王,隻是在思考著當下。
莫裡森林頓的狀況未明,並未占據祂的心神。
碧翠克斯施懷雅的過大反應也不足以讓祂在意。
奧默林頓的聯絡出力,也並不讓祂真正放心,假借他人之力並不明智,祂始終還是想著以自己的方式脫困,但那樣的方式也顯然不是伊莎瑪拉那樣的主意。
所以祂否決了盔甲縫隙裡那一小段溟痕中傳達的方案。
這個世界也有伊莎瑪拉,這個世界也有海嗣大群。
這樣的情報來得有些遲,但既然遲了便也沒什麼好說的,即便強大如祂也清楚貿然衝突並不可取,祂不想瞧見第二次大群之亂,也不想處理那格式塔思維下的兩個世界存在碰撞後那不可預知的後果。
在這複雜的世界裡,有許多問題都無法單靠力量大來解決。
摧毀的確是很簡單,但改變卻很麻煩。
所以當初的祂與其他的奧默林頓們一樣,都選擇將期望交托給那個瞧起來不算強大卻分外年輕的奧默林頓。
那個奧默林頓也的確滿足了他們的期待,將那波及無數宇宙的怪獸數據異常平息,讓祂那兒也重回安寧。
暫時。
毫無疑問,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永遠不變的安寧。
就算是在太陽係範圍內不穩定漂流的獸之王麾下,也總能遭些自命正義的,隻為博人眼球的,更為力量而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不速之客打擾。
而在這之中值得一提的,便是不論是伊莎瑪拉還是成田白仁,乃至隻在奧默麵前提過一次的愛麗速子小姐,也都是這些不速之客的一員。
都是祂在自封自縛中偶然撞見,又或是被其打上門來的一員。
那些個不速之客,既有血濺當場者,也有證明自我者,又或是糾纏不清者,逝者留下一筆血債與惡名,生者卻漸漸彙聚成組織,那組織隨歲月流逝而幾近削量卻也偶有壯大,不知何時便讓祂習慣了那些人呼喚的稱謂。
【首領,真的不用我們直接深潛嗎?】
位置論的阻隔並非完全絕對,起碼在組織裡有數位頂尖科研者的前提下,嘗試繞過世界定理也並非不可能。
但……
繞得過那規則,繞得過自己麼?
獨在異鄉為異客,可若異鄉之中又有個你時,你還能忍住不去了解?
獸之王並不否認這些部下之中的確是有些對自己格外忠誠,甚至極個彆者乾脆熱忱得有些過了頭。
但那之外的想法,那些想法所締造而出的,全新的意外呢?
這麼多年來,獸之王光是從麾下團隊的擴張便深感那將意外放任不管的後果。
就連當下淪落至此,也可說是一場意外,一場自己當初沒有搭理那些打著自己旗號,待到手下報告也懶得去管的才會導致的小意外。
確實是小意外。
隻要自己還不打算真正動手,這意外就談不上大。
可若是放任手下們行動,那大抵就得另說了。
為避免讓一個小意外引發接二連三的大意外,祂回以了再明確不過的回應。
隻是如此乾脆拒絕之後,便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
——接下來要怎麼做?
果然,還是去尋那第二輪的機會吧……
——
“沒有以相對正規的方式步入世界,就會乾脆地被世界所拋棄,這就好比你身處一顆液態行星,卻又不被諸多引力束縛。”
“你在無數液體內浮遊,可你又並不隨整顆行星一同移動,所以隻要待在原地不動,你遲早能夠落單於空處。”
“但那需要等待。”
“在將舞台從行星擴大到世界的範疇下,那會是格外漫長的等待。”
“這麼解釋的話倒是不難理解,被世界排擠的案例我也在卷宗裡見過幾次,的確是能與那位獸之王的消失方式對上……”
界門西區,兩界安全局的大門口。
剛從中走出的一對男女很難不引起旁人注意。
不僅是因為兩人那同時一副嚴肅模樣,更是因為那倆人都未有過形貌上的遮掩。
隻是比起那位高權重且容姿端麗的女方,最先被人指著喊名字的反倒是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