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人需要花上多長時間,才能認清生活的謊言呢?
這問題往往因人而異,且沒有一個實際的定論,因為不僅僅是人心如麵,各有千秋,更是因那謊言不計其數,總能輕而易舉地織就羅網,遍布你的周圍,又讓你無從察覺,更難有個相對穩定的破解時間。
這是「生活」二字的魔力。
它讓你下意識地習慣那許多的不合理之處,讓你習慣跳過那句‘我已閱讀並同意以上條款’,讓你習慣說那‘有空來我家串門’、‘要睡了,晚安’、‘這把最後一局’,再去等待那說過‘馬上就到’的人,去不管那說‘我就看看不買’的朋友,如此等等,而你往往意識不到,你們總是在互相欺騙。
沒有認真閱讀過條款,也沒有真希望對方來造訪,更沒有老老實實地放下網絡睡覺。
就連那所謂的最後一局,也會因那不完美的戰局而開了又開。
這便更彆提那聽信‘馬上就到’後,漫無止境的等待,以及看那家夥說什麼‘看看不買’,卻悄悄把雙倍首衝刷了個遍的母豬模樣。
你當然可以說自己並不是這樣,然後抓著其中幾個或一個案例闡述自己的真心實意,忽略自己其他時候那因‘大家總是這樣,所以自己也正常’的心態而隨口道出的謊話。
這一刻,你便也成為了他人的生活中遭遇的謊言。
人是社會性動物,而愈是社會性,也就有愈多的機會遭遇他人編織的謊言。
尋常的謊言有著頗高被識破的風險,而那以‘生活’二字包裝,顯得格外接地氣,格外普通尋常的謊言便不同。
它們以圖謀甚小,不含惡意的方式存在,讓你哪怕識破之後也有機會再度中招,根本無力去談什麼認清謊言。
當然,臉皮厚的人總是能口嗨的。
不像奧默會在識破兩界安全局對執行人宣傳的謊言後,坦然承認自己當初是想得太過理想,真拿到執行人的內部執法記錄就立刻被祛魅了。
臉皮厚的人隻會像是大衛那樣,嚷嚷著自己絕對不會再被那義體公司騙了,然後等到新款式的功能部件開放購買,你就又能通過購物網站的好友係統,看到‘xx近期買過’的標識。
那比預購提醒還致命,起碼預購還不好說這人到時會不會補款,而他看到的記錄往往都是全款,仿佛對麵是個大款。
這是東炎俚語,泛指富人,奧默最近很喜歡,覺得這比凱子要弱化些攻擊性,卻又要比富人尖銳一些。
隻是且不提用詞偏愛,值得高興的是大衛最近大概是收斂了許多。
奧默已經有兩個月沒在購物網站的義體推薦名單裡瞧見他的名字,也不排除他自個兒找了個暗網之類的,不會將網購記錄同步給私交的秘密市場。
來不及確認真相,緊接而至的遺憾是畢澤的名字開始接替顯現。
這時或許有人會問
那家夥不是血肉派嗎?為什麼會買義體零件?
問出這種問題的人,大概忘了畢澤還有個仿生人女友,並且還是女仆款式。
作為不止是xp愛好的女仆款,那位灼華小姐要做的事的確是挺多的,也的確是會追求一個功能性。
而她的主人就很隨便了,主要追逐一個性功能。
“我該怎麼說才好呢?能不要在企鵝物流下單情趣用品嗎?呃……”
望著那沉默的客戶,奧默扭頭看了眼那貨件上的收件人信息。
“完美究極的蓋塔先生?”
雖然很難繃,但那收件標簽上的確是這個稱呼。
“……我…我隻是下單加密運輸渠道而已,”那提起手來,大抵是想索要快遞件又有些遲疑的大齡高三生抓狂道,“哪兒知道會交給企鵝物流負責啊!”
“你們不會能收到貨物具體內容信息吧?不會吧?這是快遞員自己也不清楚的加密運輸對吧?”
儼然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性,那人甚至抬起兩手挼了挼頭發“誰負責分配派件?不會是可頌吧?還是說莫斯提馬?難道還是德——”
“不要讓我反複強調。”奧默打斷到。
“德克薩斯!”
正因有過反複,所以倒也能更快咽下‘德狗’這種聽來不太禮貌的玩家昵稱,畢澤立刻補完了相對正式的稱呼,旋即又撓了撓頭“不會真是她吧?她發現是我然後交給了你?”
“恐怕不行,就算是我也想不到你是蓋塔,你不如說自己是恐龍人。”
“這話也太過分了兄弟。”
“讓兄弟替你送情趣義體就不過分了?”
總算是不再繼續吊著對方那無從安放的手,奧默將那抽屜大小的紙箱遞到對方那趕緊迎接的雙手上。
“放心吧,你喜歡過的紙片人們都不知道你這操作,我會接手隻是因為我注意到了購物網站上的購買提醒。”
“啊?”
“並且我也知道企鵝物流的加密運輸渠道主打哪幾類信件。”
“呃…”
“最後則是對收貨地址的篩選…”
見他那般啞口,奧默索性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