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祁仝親自帶隊,直奔鎮府小院。
一進大門,樓上的一盞燈光就格外的顯眼。
“上去直接把人帶走,其他的不用跟他廢話。”
祁仝吩咐手下民警時的語氣是毫不猶豫的,也是殺伐果斷的。
“是!”
很多人一起上樓,樓梯被踩得砰砰的作響,不知道還以為是發生地震了,所以頗有些嚇人。
辦公室內,果然坐著一個人,就是宋缺。
可從表麵上看,倒是十分的氣定神閒。
“宋副鎮長,關於你報案的情況,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詳細說明,協助調查。”
祁仝一臉嚴肅,雖說是得到直接逮捕的指示,但畢竟眼前這人確實是縣管乾部。
“為什麼要去?可笑,我是報案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祁所長要是想了解情況的話,就在這裡談。否則,就彆打擾我工作。”
既然已有所準備,宋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反而言辭犀利。
反觀祁仝則是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可馬上就硬氣了起來。
“宋副鎮長,有個情況必須跟你說明一下,雖然你報案了,但是我也接到了另外兩個人的報案,他們說你故意傷人,將他們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呢,所以這個案子我們也不能隻你的一麵之詞,還是請我們到所裡說清楚吧。”
其實,祁仝說的也沒錯,而且是從專業的角度出發。
“祁所長這麼著急,是要把鎮政府的副科級乾部直接抓去派出所逼供審問嗎?這是好魄力啊!”
這時,在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強有力的聲音。
“既然這麼好魄力,怎麼吉塘的治安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呢?”
似乎是在挑釁警方,可眾人回頭一看,卻不敢當麵發飆。
因為,李長豐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電話裡通知宋缺不要在家屬樓待著,不然大概率會被派出所強行帶走,最好是去辦公室拖著時間,而他自己也是火急火燎地趕來。
得虧宋缺能聽進去他的建議,他前腳離開家屬樓沒多久,馮天哲就帶著人衝進了他的家。
“李鎮長的話真幽默,什麼逼供審問啊,我就是想請宋鎮長回所裡協助調查,沒想到居然連您也給驚動了,不過您上班時間是真夠早的嘛!”
祁仝隻能陪笑著,他隻是個吉塘鎮的派出所所長而已,雖然不受鎮黨委鎮政府的直接領導,但李長豐職務明顯比他高。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當然不敢正麵衝撞李長豐了。隻不過,對於治安方麵的事他也不給予回應。
“我倒是想偷個懶什麼的,可宋鎮長跟我彙報說咱們吉塘剛剛發生了一件強奸未遂的案子,幸好宋鎮長幫忙阻止歹徒行凶才不至於讓受害者遭受身心上的摧殘,你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要是不露麵的話也說不過去吧。”
李長豐字字珠璣,而且悠然淡定。
“祁所長,咱們吉塘的治安這兩年才稍微好轉一點,可現在又再次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你讓我們這些女同誌怎麼還敢出門呢?如果不嚴懲凶徒,真的會寒了吉塘百姓的心。”
隻見,楊沫也是神色慌張地進了辦公室。
宋缺打電話給她,是想讓她過去林熙家看看萬夕顏,可這麼大的事,她不先來了解一下情況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呢?
“楊沫,誰告訴你這是惡性案件呢?事情都還調查清楚,你就敢胡亂下定論,是誰給的膽子?”
此刻,門外又突然再次響起一道厲聲的斥責聲。
說話間,胡堯瀾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劉傳邦。
真沒想到,不過才淩晨五點鐘而已,外麵的天還沒亮,可鎮政府辦公室裡卻聚集了不少人,好一幅勤政愛民的畫麵。
本來麵對李長豐,祁仝確實有些為難,可胡堯瀾及時出現,瞬間鬆了一口氣,就等書記大人再一次下命令了。
“哦,胡書記也這麼早啊。”
這點麵子,李長豐還是要給的。
“我怕我要是再不來,有人就會堂而皇之地包庇犯罪分子了。”
胡堯瀾的話陰陽怪氣的,話裡有話點著李長豐和宋缺。
“天子犯法都要和庶民同罪,既然宋缺涉嫌犯罪了,那就必須接受調查,否則被打成重傷的老百姓會怎麼看我們鎮政府呢?”
“老百姓?胡書記你是不是搞錯了,被打成重傷的不就是您的外甥和化工廠楊老板的而已嗎?”
李長豐也沒做停留,直接給回懟了過去。這次有點不一樣,事情還挺嚴重的,搞不好宋缺還真會被帶走。
他的話一出,宋缺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李長豐居然就這麼正麵硬剛胡堯瀾,把話都給挑明了說。
胡堯瀾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李鎮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受傷的是的確是我外甥和楊友隆的兒子,難道他們就該被打成重傷,難道他們就不是老百姓嗎?
彆說他們了,就連你和我哪個不是農民的兒子呢?你可不要忘了本,記住了我們都是老百姓。所以,李鎮長,你在思想認知上不要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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