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愣了一下,掏出手機,一看是劉傳邦的,心中便多了些疑慮。他把羅粟五喊過來給沈若雪帶路,同時也向沈若雪示意了一下,才停在一旁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胡書記讓我告訴你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今天一切都太平的話,你就是下一任的鎮長。”劉傳邦顯得信心十足。
“一個鎮長就想買通我?你告訴他讓他把書記的位置騰給我,我就好好考慮一下。”
“宋缺,我警告你被敬酒不吃吃罰酒。”
“哈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嘟嘟嘟
宋缺隨即掛斷電話,還不忘回頭瞪了一眼,便追上了沈若雪。
現在唯一想做的就隻是把路修成而已!
後麵,胡堯瀾等著劉傳邦來到身旁。
“他怎麼說?”
劉傳邦除了據實以告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添油加醋的機會,隻是就現在倆人的矛盾多一分少一分其實都一樣。
看見宋缺的背影,胡堯瀾臉上多了些陰冷之氣。
此時,宋缺帶著沈若雪已經來到了遇難者的家中。
一進門,映入眼球的竟然是兩口嶄新的棺材,沈若雪愣了一下,還是往裡走,來到祭拜的地方,先給行了禮,隨後掏出身上僅有一點錢當成了慰問金,隨後其他人也都跟著這樣做。
一旁的老太太隻是冷眼看著,表情依然是悲愴的,宋缺向她介紹沈若雪的時候她也隻是抬頭看了看,什麼話都沒說,她反倒是拉住了宋缺的手,滿眼的感激之情,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兩字。
看來此時的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宋缺心裡也就欣慰了許多。
包括沈若雪在內的其他乾部們看到這一幕,眼神中的疑慮也多了很多,隨後羅粟五才把宋缺發著高燒下河救人的事給說了一遍。
沈若雪聽到以後,看了一眼宋缺,心中竟然多出了一份震動。
隨後回想起她記憶裡的宋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不顧生命跳入湍急的江水中救人了,甚至每次聽到有關宋缺的事,幾乎都是他冒著生命危險乾著舍己救人的事。
此刻的宋缺卻仍是平靜得很,相信在他心中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明白自己所要做的是什麼事。
“宋缺,你回頭還要再安排人來慰問,幫助解決老人的實際困難,等孩子考上大學了,學費就有你們鎮財政才解決,具體事宜你儘快落實一下。”沈若雪一邊走出屋子,一邊說著。
“是的,沈書記,我會安排好的。”
“那後續你有什麼應對措施?”
沈若雪一直就這麼問著,而宋缺也就這麼回答著,似乎眼下吉塘鎮的大小事務跟胡堯瀾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扶貧方麵的事,我已經交代扶貧辦去做了。墜崖的事,我先讓老羅告訴村民,暫時不準再騎車過山路了,尤其是下雨天更不允許有人出村或是進村。如果有急事可以聯係鎮府辦,幫忙代辦一下,要是出去辦事回來遇到下雨,就直接住在賓館,回頭拿發票到鎮府辦報銷。”
宋缺將這幾天的安排說了出來,有些事早在事故現場的時候就已經交代羅粟五,至於代辦和報銷的事他也著手在安排了。
“那孩子的上學問題怎麼解決?”
“全村身體力壯的男人組成一支護送隊,按照輪班的製度每天接送孩子們上下學,務必確保上下學的安全。下雨的時候,孩子們就不用去學校,落下的課安排老師補上,這件事我已經跟學校領導溝通好了。”
“嗯,考慮的還挺周到。”
看著沈若雪似乎還有話要說,宋缺卻搶先一步開口了:“沈書記,就算考慮得再周到,這些也都隻是權宜之計,最關鍵的還是這條村路能不能修成的問題。”宋缺小心地提醒著,臉上卻是苦笑著。
“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修好的,而在這期間如何確保村民們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務。這項工作就由你來負責,務必保證路修好之前不再發生墜崖的事,否則我拿你是問。”
沈若雪眉頭微微地皺著,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而宋缺心裡卻有些激動的,聽沈若雪話裡的意思是這條路肯定是會修的,那就算是被撤職也無所謂了。
“胡書記,我記得你說過這山路絕沒有出過什麼事,更沒有死過人,那剛才你祭拜又是誰呢?你能跟我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特意用“胡書記”的稱呼,顯得有些生分和距離了。
胡堯瀾緊張得額頭又開始冒汗了,醞釀了一會兒才強勢狡辯道:“沈書記,我我沒有看到過相關的彙報,肯定是他們沒有往鎮裡上報,所”
“放你娘的狗屁!”
羅粟五在一旁聽著,哪忍得住脾氣,也不顧沈若雪這個女書記在場,當即就飆起了粗話。
“胡堯瀾,你還真是個狗官。我們村每年因為這條路死人的事,哪次我沒有上報到鎮裡,當著沈書記的麵你還敢睜眼說瞎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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