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後,紀華錦母女陪著周洋聊家常,寧怡還時不時問著周洋有沒有渴了,要不要喝水,反正就是一副好兒媳的樣子。
周洋倒也是很客氣。
可一旁的寧安劍最終是沒忍住好奇,開口問:“宋缺啊,前幾天忙著做彙報準備,沒上醫院來看你媽,實在是抱歉啊。還有那個專家也真是巧了,後來是找了誰嗎?”
“寧叔,你也不用道歉,人家工作調動,又不在一個係統,你哪能知道呢?後來是李長豐托關係找的人幫忙。”
宋缺知道寧安劍想問什麼,可連他自己都可能還沒理清和沈若雪的關係,更不會想透露自己和她的關係了,所以就拿李長豐來做擋箭牌了。
可自詡官場老手的寧安劍又豈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但是他確實沒再追問,臉上還是有些虛的笑容。
沒一會兒,他就借著煙癮上來出去了。
病房裡,寧怡偎依著宋缺,時不時地眉目傳情,而紀華錦和周洋則一問一答地聊著天。
寧安劍返回後,就要告辭了:“親家母,你安心養病,改天我們再來看你,吃公家飯沒辦法得準點上班。”
這聲“親家母”叫得格外的親切,害得周洋心裡不禁一顫,但嘴上還是連聲道謝。
寧怡本想留下來的,可宋缺卻讓她還是先回學校去述職,隻好笑著說:“阿姨,我下了班再來看你,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讓宋缺告訴我,我帶過來。”
“不用,不用,你們都安心工作,我已經讓宋缺明天也去上班了,這裡有慶紅在就可以了。”
又客套了幾句,寧安劍一家才出了病房。
今天寧安劍是自己開車來的,他先把寧怡送到了學校,後才往紀華錦的單位來。
“我剛才跟問過耿副院長了,周洋來這裡的事都是餘院長親自安排的,好像是縣裡馬部長打的招呼,這種特護病房是專門給幾個縣領導用的,平常可不會啟用的。”
路上,寧安劍便和紀華錦溝通起剛了解的一些情況。
“也就是說,這一切並不是李長豐安排的了?”
紀華錦雖然跟周洋一直在聊天,可她也時刻關注著宋缺,自然也就聽到了宋缺和寧安劍的對話。
事實上,她一進病房也是被驚住了,當初她自己托了關係也沒能住這麼好的病房,人家周洋似乎輕鬆就做到了。
“沒錯,宋缺沒說實話,可越是這樣越能證明他倆的私交很好,極有可能就是沈書記讓馬方出麵的。沒想到,宋缺這小子還跟咱們耍起了心眼。不過,有咱閨女在,就算他再怎麼不信任我們,也得照辦。”
“看來,我還得跟閨女點一下。”紀華錦也點著頭。
“對了,閨女不是一直想離開教育係統嗎?回頭你提醒她去找宋缺幫忙,說不定能直接調到縣委去。”寧安劍思索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最好讓閨女請個假,哪怕隻有一天,到醫院去照顧周洋,宋缺肯定會更珍惜咱閨女的。”
紀華錦看了一眼寧安劍,突然說道:“那賀縣長那邊呢?要是讓他知道我們來看望周洋,他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呢?”
“哎,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再說了,到時候我們把借口引到閨女的身上,就說閨女死活不分手,還威脅說如果不同意他和宋缺的婚事就離家出走什麼的。你覺得,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夠夠夠,還得是寧大局長有大局觀。”
寧安劍也得意地笑了笑,又說道:“以後,咱們有什麼事就讓閨女去跟宋缺說,就沒必要跟宋缺照麵了。這樣,賀縣長那邊我們就好交代了。”
說完,倆人又一次會心的相視一笑了。
總感覺,行駛在路上的車子似乎就是在跳舞。
病房裡,宋缺看著寧安劍夫婦帶來的各類補品,驚訝之餘卻仍對寧安劍態度的巨大改變有些不解。
“他們怎麼今天突然就都來了?”周洋問道。
寧安劍夫婦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周洋心裡多少有些數,可看著宋缺子和寧怡的和睦恩愛樣,她從未說過寧安劍夫婦的一句壞話。
“可能是寧怡一直都在鬨,死活不肯跟我分手,所以她父母最後隻能妥協了。”宋缺牽強地將這個理由說出來後,內心卻不免一番嘲笑。
“那你以後可得對寧怡好點,她家就她一個孩子,她爸媽要選優秀的女婿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寧怡也不容易。”
“媽,這兒媳婦都還沒過門,你就這麼護她,等她過門了,我豈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我好歹也是個乾部吧。”
“你呀你,男人讓讓自己的女人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
說話間,宋缺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萬夕顏,覺得有些詫異,趕忙接起了電話。
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急切的聲音:“宋鎮長,我店裡被砸l爛了”
“你的店被砸了?具體什麼情況?”宋缺連忙問道。
原來,早上去開店的時候,萬夕顏發現店裡被砸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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