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洪天恩準備說的時候,宋缺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於慶紅的,心裡便是一驚,連忙不好意思的起身示意要出去接個電話。
其他人打來倒也不要緊,可於慶紅打來可能是因為母親,所以宋缺瞬間變得緊張了些。
“喂,慶紅阿姨,是不是我媽出什麼事呢?”
“小胖,洋姐她今天嘔吐好幾回了,吃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剛才我看她臉色不對,摸了摸額頭,發現她發燒了”
“嘔吐?發燒?跟護士講了嗎?”
“講了,講了,醫生已經來檢查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忙完了就過來看一看。”
“好好,慶紅阿姨,我現在就過去。”
宋缺閃過腦門的想法是母親是不是手術中被感染了,這種事可大可小,慌張感隨即就多了起來。
返回包廂,宋缺對著洪天恩說道:“天恩,我媽那裡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看看,你把事情經過寫成一份材料,到時候拿給我。還有,你們自個兒吃,我得先撤了,我說過的都要記住了,有什麼情況咱們勤聯係就是了。”
“宋鎮長,阿姨出什麼事了?”萬夕顏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過去看看就行,你們吃你們的。”
說完就出了包廂,徑直朝醫院快速走來。
等趕到特護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一身便裝的餘嚴賓,懷著疑惑的神情,宋缺便向前詢問起母親的狀況。
“餘院長,我媽這是怎麼呢?是不是被感染了?”
“不是的,宋鎮長,已經做完手術這麼多天了,要是被感染了早就體現出來了,應該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不可能啊,我們倆吃的都是從醫院食堂裡打的。”於慶紅突然就插了句話進來。
“我們食堂的衛生是不成問題的,我看今天中午有鮮筍,是不是吃了這個?”
“筍不能吃嗎?洋姐很喜歡吃的,我看還不錯就買了些。”
“那以後可就不能再吃了,筍和芹菜這種高纖維的,消化得比較慢,會造成胃腸堆積,主要是周女士剛做好手術,胃腸比較敏感。”
“小胖,我這個不是故意的。”
“慶紅阿姨,這不關你的事。”
宋缺看著一臉內疚的於慶紅,連忙安慰道。
隨後,給周洋服下退燒藥後,宋缺就餘嚴賓送出了病房。
原來,餘嚴賓是準備下班了,聽說周洋這邊出了點事,就過來看看了。
感謝過後,看著餘嚴賓離開,宋缺才又回到了病房。
沒一會兒,寧怡的電話打了進來,宋缺隨即又出了病房。
“宋缺,中介那邊讓我們明天過去一趟,說是房東要回縣裡,相關手續可以辦理了。”
“明天?”
“是啊,你沒空嗎?對了,我聽周阿姨說,你這兩天忙得見不著你的人。不過沒關係,有我在,我每天都有去醫院看阿姨的。”
“謝謝你了,寧怡,最近幾天確實有點忙,你要是有空,就多來陪我媽聊會兒天。”
每次看見寧怡和母親一副和諧的景象,宋缺總是認定寧怡和未來的婆婆還是有比較深的感情的。
殊不知,一切看似和諧的狀態下藏著一股湧動的暗流。
換句話說,形式多於內容讓一切變得很薄。
“我問你,是不是修路的事出了問題?”寧怡冷不防就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宋缺也是疑惑得很。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事胡書記還是一把手,你就不能老跟他對著乾,反而要緊跟他的步子,不然你的工作就開展不了,這樣你就沒有政績,再想往上走就不容易了。
還有,有些不是你職權範圍內的事,你最好都不要管,即使你看不過去,但表麵上的關係你還是要維持住,不要讓自己處處樹敵。”
寧怡的這般言論,宋缺倒不是覺得很奇怪,畢竟她和她父母都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說是說的事,照不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宋缺不想去爭辯,是因為很早之前他對寧怡的某些言論,采取的是“耳旁風”的形式,即該怎麼做的還是怎麼做,不會因為寧怡的話而改變。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見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另一頭的寧怡似乎也覺察出什麼,臉色稍顯怒氣,本想再撥個電話,可想了想之後還是放棄了。
宋缺對這套說辭有意見,寧怡是知道的。雖然顯得很勢利,但她心裡總覺得這是對宋缺繼續升遷所打的預防針。
看著有些失落的宋缺走進病房,於慶紅忍不住開口說著。
“小胖,阿姨多一句嘴,那個寧怡不適合你。”
聽著於慶紅這麼說,宋缺突然被愣住了,隨後一臉茫然地看著於慶紅。
“慶紅阿姨,你這是”
“小胖啊,你叫我阿姨,把我當成自己人,有些話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可你媽一直都不讓我跟你說。那個寧怡確實很經常來,可她來根本就不是認真地關心你媽,更像是在到點打卡,每次來絕不會超過五分鐘,阿姨長阿姨短地叫著,卻連一杯水都沒給你媽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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