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化工廠開辦至今,郝玉屏每個月總會從賬目上抽出一分部資金來應酬胡堯瀾、梁望升和祁仝等人,有時連縣長賀誌翔也會參加。
其中,除了吃飯、唱歌的花銷外,還有煙酒、購物卡,甚至是現金的贈送,前前後後估計得有幾百萬。
對於這些,宋缺並不感到意外,從這些人在對關停化工廠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等郝玉屏將情況說完之後,宋缺問了一句:“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
“當然!”
這兩個字顯得特彆的自信與有力。
“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我喜歡記賬,每筆錢我都有記錄,時間、地點,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她的底牌,也是和宋缺談判的籌碼。
果然,天上是不會掉餡餅。
在官場,吃彆人家的飯,拿彆人家的東西,人家早早就在背後一條一條地給記清楚了。等到了某天需要的時候,人家就拿著這些本本來攤牌。不合作丟官算是小事,合作就越陷越深了。
“那賬本呢?”
這個才是宋缺最關心的事。
有了賬本,郝玉屏的話才具有更高的可信度,也才有進一步的工作,否則隻能是一種猜想而已。
“你想要?”
郝玉屏嘴角上揚,表示出一種隱秘的得意。
“沒錯,這個賬本非常重要。”
“那你儘快安排我去見我兒子,等見了我兒子之後,我就把賬本給你。”
郝玉屏頓了頓,這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憂傷。
“我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總該先兌現一件事吧。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合作,萬一你拿了賬本,卸磨殺驢呢?”
宋缺皺了皺眉頭,這個條件並不在那三件事裡,而且她兒子的事宋缺一點都不清楚,要怎麼幫忙呢?
“不是,你這個有點過分了,我已經答應了三件事,現在怎麼又冒出你兒子的事呢?”
“那三件事其實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我就進去看看我兒子,探監次數我已經用完了,所以你得找關係幫我安排。如果我兒子有立功表現,是不是就能早點出來?”
郝玉屏再次問道。
“你兒子的性質太惡劣了,都不值得被減刑,你何必這樣呢?你在外麵多做一些好事來幫他消除罪惡,這個才是最有效的。沒錯,是有減刑的政策。
如果楊大山確實達到了,法院該給的也會給,但出於一個母親的角度,那些受害者又該如何呢?我可以幫你安排見一見,至於其他的事也不是我說了算。”
宋缺苦口婆心說了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