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縣長,你好。”
辦公室裡,正準備下班的呂思銘看見是賀誌翔的電話,連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接起了電話。
“呂主任,剛才左書記打電話跟我說你們剛散會,這麼晚還再加班加點,真是太辛苦了。”
賀誌翔有意無意地提到了左向東,這讓呂思銘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左向東給賀誌翔打電話,無疑是說明了他已經站隊了,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在胡堯瀾的案子上會一直避重就輕,敷衍了事,合著是背後有賀誌翔這個大靠山啊。
“賀縣長言重了,我這個縣委辦主任就是個勞碌的命,領導說到幾時就到幾時,早就習慣了。”
其實,呂思銘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沈若雪已經是他在縣委辦主任的位置上服務的第三個縣委書記了。可每一個縣委書記都沒有把他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尤其是新來的沈若雪更是重要的事從來都不找他。
這分明就是不信任,所以心中慢慢地也就滋生了一些怨恨。
至於賀誌翔,由於在縣常委裡排名靠後,賀誌翔也懶得主動拉攏他。久而久之,他在縣常委裡幾乎就沒了存在感。可今天賀誌翔突然就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讓呂思銘覺得自己的機會將要來了。
“呂主任謙虛了,你可是三朝元老了,上次我去市裡彙報工作,方書記還說想動動咱們縣的領導班子,我覺得像呂主任這樣有能力又有經驗的老乾部,應當要委以重任才對對,最起碼要當個常務副縣長。”
賀誌翔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語中,透露出極多的信息。
於是,呂思銘果然頓時精神一震。
他也知道沈若雪早晚會被調走,若想更進一步,賀誌翔幫上他的可能性會更大,畢竟賀誌翔在省裡和市裡都有關係。
“賀縣長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一點就通。”
賀誌翔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卻又把該說的都給點明了。
掛了電話後,呂思銘的臉色逐漸地冷厲了起來。
事實上,他對於楊沫剛才的話,一個字都沒有相信,如今賀誌翔打來電話,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絕對是有人提供了關鍵情報,才讓沈若雪有最後的那樣反應。
思索了一下後,呂思銘就離開了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沈若雪和楊沫也坐車離開了縣委大樓。
就在她們離開沒多久,縣委大樓外的路邊停放著一輛車子也啟動了。
沈若雪她們前腳進了艾樂酒店,尾隨的車子也剛好到了,從裡麵走出來的正是呂思銘。
等沈若雪她們上了電梯後,他才匆匆地進了大廳。
看到電梯停在了八樓,呂思銘頓感疑惑,明明縣委給沈若雪開的房間是在七樓,而八樓則是酒店的茶室。
一個很適合談事情的地方。
剛想乘坐另一部電梯上去,卻在不輕易的回頭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呂思銘趕忙躲進旁邊的消防梯。
透過門縫,發現急匆匆走來的人似乎是吉塘鎮的宋缺。
他來不及確認急忙往上爬樓,等到用儘了幾輩子吃奶的勁兒,才氣喘籲籲地爬到了八樓。
再次從門縫裡看,儘管隻是背影,但可以確定就是宋缺。
毫無疑問,宋缺就是來和沈若雪碰麵的。
不然,哪有那麼巧的事!
而給沈若雪提供關鍵消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宋缺。
隻是,宋缺又不是紀委的辦案人員,關於胡堯瀾的案子,尤其是可能涉及到的上級領導,他又怎麼可能會有線索呢?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呂思銘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可如此重要的消息就足以成為他正式投入賀誌翔的陣營的投名狀了。
走進包間的宋缺則是喝了口茶後,就立馬將稍早前從郝玉屏那裡得到的信息告訴了沈若雪。
“郝玉屏身上背著銀行的債,梁望升和祁仝得到了想要的,卻過河拆橋什麼都不幫,讓郝玉屏有點走投無路,可她又不甘心,所以找我提了三個要求。”
緊接著,宋缺又把郝玉屏所提的要求又告訴了沈若雪,尤其是關於她兒子的事。
聽完後,沈若雪的精神頓時一震,連忙說:“她兒子的事,我現在就請示領導。”
為了儘快拿到賬本,即便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但她還是當著宋缺的麵給省裡的冉部長打去了電話。
臨川監獄屬於省直屬單位,她沒有這麼方麵的關係,隻能請求上級領導的幫忙了。
響了好幾聲,但電話還是被接通了。
沈若雪開始彙報工作。
從沈若雪的言行舉止看,宋缺已然猜到電話那頭的人物肯定就是沈若雪在省裡的關係,而且一定是個大領導。
既然沒有被要求回避,那足以說明沈若雪對於自己的信任或許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讓宋缺心裡有些小激動。
“是的,領導,就是這種情況,那個女人確實向宋缺透露過那件事了,似乎是知道什麼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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