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長興度假村裡的貴賓包廂裡。
賀誌翔和梁望升正麵對麵地坐著喝茶聊天,感覺有些後怕,但眉宇間仍是淡定的神態。
“沒想到那個臭婊子竟然把每筆賬都記得這麼清楚,簡直就是在找死。”
梁望升一臉的憤怒後,便喊服務員端來一個火盆,當著賀誌翔的麵隨手就將賬本燒成了灰燼。
“現在才知道害怕嗎?當初爬到她床上的時候,怎麼就知道快活呢?要我怎麼說你呢?一個女人都拿捏不了,最後非得搞成這樣,你是不知道這樣做會增添多少麻煩嗎?”
賀誌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本來事情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現在卻鬨出了人命。
人命關天,這事就變得沒那麼簡單了。
“抓凶手的事我讓衛正榮來負責,到時候他抓不到人,我還可以趁機整一整他,最好是把他整出公安的隊伍。”
這個結果,當然也不是梁望升想要的結果,可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再想一步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自己看著辦。”
賀誌翔仍是不滿意的神態。
“你看看宋缺,人家現在做事有條有理,不僅拉攏到了郝玉屏,甚至差點就拿到了這賬本,你是不知道這賬本要是落在他和沈若雪的手中的後果嗎?我就跟你說,以後要是再不謹慎點,我們早晚折在他們手裡。”
這次幸好是呂思銘打電話告訴他,沈若雪和宋缺昨晚很晚時候還見麵了。作為深耕長興官場近二十年的老江湖,賀誌翔思前想後,目前在長興縣唯一可能出現的意外就剩郝玉屏,於是他便將自己的這個推斷告訴了梁望升,也才有了今天的這個局麵。
“是是是,縣長,我會汲取教訓的,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郝玉屏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包天,想要把我們都賣了。”
梁望升也有些尷尬,確如賀誌翔所說的那樣,他以為睡了郝玉屏之後,這個女人就會老實點。
關鍵是她身邊的男人都進去了,除了自己這個縣公安局局長可以罩著她,應該也沒人會幫助她,所以他就隻想著睡,並不想幫忙。
哪曾想,郝玉屏差點就狗急跳牆成了。
“善後的事要處理乾淨了,衛正榮的能力是擺在那裡的,該出去就出去,彆再自以為是了。”
此時賀誌翔的語氣有些緩和了,既然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那隻能想方設法地穩住局麵,甚至是扭轉乾坤。
更為關鍵的是,很多事情還需要梁望升來出麵。
所以,批評也隻能適可而止罷了!
“縣長,放心,這個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算他衛正榮有三頭六臂,他也找不到人。”
梁望升也是信誓旦旦的樣子,畢竟自己才是正局長,有些事就是比副局長更有把握。
“希望如此,但不可掉以輕心。”
“是的,領導。”
看著賀誌翔已經又再喝成了,梁望升靈機一動,試探著說。
“縣長,我忽然就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賀誌翔喝完茶放下茶杯,才將很是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梁望升。
“說。”
“我們可以做個順水推舟,先將宋缺牽涉進來,甚至還可以用涉嫌的方式將他先控製起來。”
“你是說要抓宋缺?憑什麼?就算就是縣公安局局長,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地抓人。再說了,人家好歹是一個鎮長。”
對於梁望升的想法,賀誌翔明顯是出乎意料的。
他再次愣了愣,又看向了梁望升。
“宋缺出現在案發現場,是他報的警,他又為什麼在現場?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隱情,會不會隻是賊喊捉賊?他是不是有涉嫌?縣公安局將有關於人命案的相關涉嫌人員帶回去協助調查,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梁望升以他所謂的專業角度分析得頭頭是道。
賀誌翔也聽得津津有味,思索了幾秒過後,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到底是縣公安局局長,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辦吧。”
在得到了賀誌翔的首肯後,梁望升立馬給縣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打去了電話。
此時的縣委辦公室裡,沈若雪也正在向冉部長彙報相關情況。
“領導,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他們視人命如草芥。”
“若雪同誌,基層的鬥爭是最複雜的,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希望你能頂住壓力,物證沒了,但人證一定不能再出問題,這是基本要求。尤其是涉及那件事,就更要儘快往下挖了。”
冉部長並沒有因為物證的丟失就責怪起沈若雪,相反地給予更重的擔子來磨礪自己的手下愛將。
“好的,領導,我會儘快完成任務的。”
掛了電話後,沈若雪看向坐在對麵的宋缺。
“醫院那邊怎樣呢?”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有驚有險,差點就完不成了,我和”
就在說話間,宋缺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縣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俞遷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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