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時候,寧安劍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端起,一飲而儘了,可賀誌翔卻仍紋絲不動。
“寧局長,你也不必太緊張了,這種情況在其他單位也是有的,而你們局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我也明白,坐到領導的位置上就免不了要多一些應酬,那動用小金庫的次數就變得多了些。這點,我想左書記也深有體會吧?”
縣紀委書記左向東正了正身,擺出紀委人員獨特的氣勢,冷聲道:“沒錯,我們紀委確實接到過關於公款私用的舉報,不過有些是為了工作,而有些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所以,這裡麵的情節可輕可重,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
找準機會,劉傳邦也插話道:“寧局長,左書記的話你明白了嗎?我建議你再敬左書記一杯,畢竟你們局究竟是如何定性還得他們紀委的來定。”
扯到紀委,讓寧安劍的額頭頓時就冒出了些冷汗,哆嗦了一下後立馬的恢複了神誌。
“左書記,我敬您一杯,還請多多關照啊。”
不過,左向東卻仍坐著瞥了一眼寧安劍,陰沉著臉說:“寧局長,你覺得這是關不關照的事嗎?再說了,那也得等我們紀委的同誌對你們住建局展開調查,然後再看賀縣長的意見。”
這話說得寧安劍就愣在了原地,臉上的尷尬更加的明顯,而且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看著寧安劍心虛的樣子,宋缺更加肯定他這位準嶽父公款私用是鐵的事實了。
如果那麻煩可就大了啊!
宋缺一臉的無奈與愁眉。
在官場就應當如履薄冰,哪怕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便宜,一旦沾上了也就不乾淨了。那就可能會被人拿捏住,自然也就得聽人家使喚了。
就如同現在的寧安劍一般。
宋缺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畢竟是寧怡的父親,畢竟昨晚上他還站在自己這邊批評了寧怡。
“寧局長,還是先坐下來吧,咱們聽聽賀縣長的下一步指示。”
宋缺拉了拉身旁寧安劍的衣角,又朝他使了個眼神。
此時賀誌翔用餘光瞥了一眼宋缺,顯然沒想到宋缺這個時候仍這麼冷靜。
“宋鎮長,你們吉塘鎮政府該不會也有這樣的情況吧?”
賀誌翔的聲音有些低沉,有種幸災樂禍的興奮感在裡麵。
“賀縣長,這個事情我說也應該沒多大用吧,可以請紀委的同誌去查一查,這樣的結果才能讓人信服,你說是不是呢?”
宋缺的言語是自信的,他沒有貪圖這些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便宜,至於李長豐那邊如果真有什麼問題的話,那眼前的這位縣長早就出手收拾了,所以他和李長豐根本就不怕查。
賀誌翔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看向了縣紀委書記左向東:“左書記,既然縣直屬機關有發現這樣的問題,我看對下麵的鄉鎮更不能放任不管了,必須得開展清查行動,這碗水一定是要端平的。”
“好的,賀縣長,我也正想跟您彙報一下。我們已經跟縣審計局的溝通過,對全縣鄉鎮的財務狀況收支進行審計,如有發現問題我們及時上報的。”
賀誌翔就是想聽這種消息,他點了點頭後,目光再次看向了寧安劍:“寧局長,關於吉塘鎮的綠色鄉村建設,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麵子工程而已,必然是會拖垮我們縣gdp,這個意思你懂嗎?”
原來,賀誌翔是想逼著寧安劍按著他的思路來行事,並明確表示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寧安劍再次陷入了兩難之中,可片刻之後,他就點頭哈腰地說:“是是是,賀縣長,我都明白。”
突然,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笑聲,不過從聲源的方向看,應該就是黃成易那個方向的。
果然,接下去有幾個人的臉上甚至來露出了不屑與輕蔑。
一旁的劉傳邦更是無比的痛快,之前看上寧怡暗中較勁,還暗示寧安劍應該拆散宋缺和寧怡,可最後不過是暫時取消了國慶的婚禮而已,兩人的婚約一直都在。
如今見到寧安劍被賀誌翔拿捏得死死的,那就算是報應了。
宋缺心中的怒火也頓時燃燒了起來,他實在是看不慣賀誌翔等人用這種手段來掌控一個人。
如果自己的準嶽父有問題,那就讓紀委和審計介入,而無需在飯桌上一再地威脅。
隻是,如今對方仍是堂堂一縣之長,明麵上的反對,甚至是對抗還是儘量避免,否則小鞋不知道要穿多少。
“宋鎮長,那你呢?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到我的辦公室來彙報工作,你是覺得我這個縣長是擺設,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縣長放在眼裡呢?”
賀誌翔突然就發難了,現在他拿捏著寧安劍的把柄,而寧安劍又是宋缺的準嶽父,他就不信宋缺敢不管寧安劍的死活。
所以,他對宋缺就毫不客氣了。
然而,宋缺依舊是鎮定的神色,而且仍是一副下屬的態度:“賀縣長,你誤會了,我正準備下周到縣政府去彙報我們吉塘鎮綠色鄉村建設的最新進展,我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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