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
我醒來時已是下午,沈妃並沒有在家。
沈妃,絕對是一個充滿野心和野性的女人,我不知道如何定義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同事、合租室友、亦或是前任。
我比沈妃早兩年進入市委政宣部,因為我們兩人都來自漢源市下屬的華陽縣,作為老鄉,自然就走的比較近一些,後來沈妃提出一起合租,說是可以相互照應,當時我並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同住一個屋簷下,一來二去,我們順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然而,隨著交往的深入,我卻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對她的厭惡也在無形之中加劇。
因為價值觀截然不同,短暫的交往之後,我提出了分手,或許沈妃在我身上同樣看不到任何價值,於是,她沒有絲毫留戀就欣然答應,但分手後我們誰也沒有搬離這個屋子。
我正準備起床,忽然聽到外麵有人開門,我知道是沈妃回來了,於是趕緊起身下床想要出去打個招呼,雖然情侶關係割裂,但作為同事,表麵上敷衍性的客套還是需要的。
然而,我剛走到門邊,門外卻率先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秦川真的沒在家嗎?”
儘管男人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立馬就聽了出來,因為實在太過熟悉,說話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我們政宣部的副部長,唐永豐。
這大周末的,領導蒞臨美女下屬的家中,且孤男寡女,其中的意思實在耐人尋味,我好歹在體製內摸爬滾打了個五個年頭,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當然不可能傻到直接闖出去打招呼。
隻是沈妃接下來的話讓我不由得暗暗心驚,她說:“唐部長,你就放寬心,我跟秦川打電話確認過了,今天他一天都不在家。”
沈妃壓根就沒有和我通過電話,況且我的鞋子就擺在進門處,她不可能看不見,明知我在家的情況下,沈妃卻還對唐永豐撒謊,事出反常必然有妖,於是,我決定靜觀其變。
幸好房間門並沒有關嚴實,還留有一條不易察覺的縫隙,我正好可以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的情況,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大跌眼鏡。
或許是確認了我沒在家,唐永豐也不再藏著掖著,隻見他趁沈妃彎腰換鞋之際,突然從後麵一把摟住了她。
沈妃嚇的嬌軀一顫,反應過來後卻又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然後嬌滴滴的說道:“唐部長,你不是說來家隻是想嘗嘗我的手藝嗎,怎麼還動上手了呢?”
見沈妃並無實質性的劇烈反抗,唐永豐更加肆無忌憚,恬不知恥的嘿嘿一笑道:“小沈,領導的話不能過分解讀,但也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所謂秀色可餐,眼下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美味佳肴。”
說著,唐永豐便將沈妃推到牆上,撅著個嘴就要往對方的嫩臉上湊。
沈妃見狀,慌忙用手抵住唐永豐的下顎,不讓他得逞,此刻,我分明從沈妃的眸中看到了厭惡之色。
唐永豐見沈妃不肯乖乖就範,隻能悻悻然放手,隨即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至於這次的名額,就按正常程序走。”
說完,唐永豐作勢就要離開,沈妃一瞧,趕緊拽住他的胳膊,努力賠笑道:“唐部長,你彆生氣,這來都來了,要不去我房間裡坐坐,我最近從網上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正好拿你實踐實踐。”
一聽這話,唐永豐立刻心領神會,剛剛還陰沉的大臉盤子,隨即露出了笑意,忙不迭的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還真覺得渾身酸痛,正好讓你給按按。”
兩人一拍即合,便一前一後朝我隔壁的房間走去,看著唐永豐那肥碩的身軀屁顛屁顛跟在沈妃後頭,那姿態彆提有多猥瑣。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的都不相信平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唐大部長此刻會是一副小跟班的形象,真他娘衣冠禽獸。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我又重新回到床上,心裡卻是莫名堵的慌,怎麼說也跟沈妃有過一段交往,看到她這般墮落,難免不是滋味。
隻過了十幾分鐘,我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猜想是唐永豐離開了,我心想你唐大部長也不行啊,平日裡一副牛逼轟轟的架勢,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
正當我暗暗取笑時,我的房間門忽然被敲響,隨即傳來了沈妃冷冰冰的聲音:“秦川,出來談談吧。”
我也不裝,立刻起身下床,然後來到了客廳,隻見沈妃拱著雙手站在那裡,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看不出任何雲雨過後的痕跡,看來兩人剛才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沈妃先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截了當的問道:“秦川,後天的競選你能不能退出?”
一聽這話,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問道:“憑什麼?”
為了響應國家‘乾部年輕化’的號召,市委決定在每個單位選拔一名年輕乾部作為重點培養對象,被選上之人在將來提拔任命時,可以作為優先考慮對象,對於我們這種奔波在仕途卻又毫無背景的卒子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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